“他跟方千里的事我不清楚,他之前趁张书记和杜乡长明争暗斗时浑水摸鱼,我知道有几笔小钱,加一起也就三万多吧。
长安很聪明,单笔费用都不高,蚂蚁搬家。
再以前的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我是常务副乡长,他怕我知道了骂他。”
“你的意思长安会很麻烦?”长须老者说。
“爸,目前说不清楚,到底多少笔?金额多少?这点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他将给代家在外的几个人送钱的事抖搂出来,如果被纪委揪着不放,再顺藤摸瓜,那可是一串啊。”
长须老者骂道:“该死,他代长安真要是这么做了,就把他们一家逐出家族,赶出代冲。”
旁边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三叔,代长安如果什么都说了,你再这样对他有什么用?他已经祸害了代家家族,惩罚他还有用吗?”
他看向雷保玉:“保玉,能不能趁他没说之前把他弄出来,或者递个信给他,提醒他不要乱说啊?”
“二哥,很难,现在纪委换了主管领导,里面的人员也大换血了,跟我有些交情的都调到别的单位了,说不上话。”
中年男子说道:“以前都是代明远负责维护跟上面的关系,自从他跟他的连襟一起出事后,所有的人都避之不及,咱们找人也没人可找了,就凭去年咱们送出去的几个小辈,现在都还没站住脚,也没法管他代长安的事啊?”
长须老者喟然叹息:“这政策啊,说紧咋这么紧呢,辛辛苦苦维护了二十多年的关系,一下没了,还将代明远与他的连襟都搭进去了。
他的四个儿子轻的判了六年,重的判了九年半。他这一家算是完了。
保玉,代长安的事你牵连多少?”
“我牵连不多,几万块钱的事,追查到我了我就退出来,大不了背个处分。”雷保玉说道。
长须老者又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听天由命了啊。”
雷保玉缓缓说道:“有一个人有这个能耐,我下午见到了,他跟县纪委的二把手,又是县监察局的局长关系不错,他要是愿意帮忙,代长安分分钟钟就能走出纪委审查室的门。”
“谁?”长须老者和在场的另两个中年男人齐声发问。
“张华,李权和张梅的儿子,现在的代理乡长,整个双河的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