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睡醒的唐伟东,就被父亲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半强迫性的梳洗打扮了一番,在太阳出来之后,就跟在父亲和爷爷的屁股后边,上了陵地。
老唐家唯一的长辈,唐伟东的曾叔祖,已经带人在陵地等着了,看到唐伟东祖孙三代过来,当即就命人点起了鞭炮。
噼里啪啦,鞭炮齐鸣,碎纸屑伴着漫天的硝烟飞舞。唐伟东被父亲带着,挨个坟前烧纸发钱粮、压坟头纸,还要不停的念叨,唐家的后辈子孙,考上大学了,光宗耀祖啊,请老祖宗跟着一起高兴高兴。
羞的唐伟东,恨不得现在就钻进给自己留的那个坑里,再也不出来了。
回到家里,请的做宴席的大师傅们已经到了。他们一般都是两口子搭帮,撸胳膊挽袖子,已经忙活起来了。
邻居们支援的桌椅板凳,也摆到了大街上。流水席嘛,不管是谁,到了坐下就可以吃,这几天是来者不拒。哪怕是乞丐遇到了,也能吃口热乎饭。
村里的广场上,戏班子正在搭台布置。这年头的市里戏剧团,混的越来越惨淡了,以前靠着财政养活,还能衣食无忧。
可面对着受众群体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