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帝望着他,微微叹了口气,“朕方才说以你为傲,是真心话。”
“臣弟知道。”谢如墨说,每一句都是真心话,酸他的是,怪他的是,赞他的也是。
有些东西在心头里积压得太久了,谢如墨想说点什么,抬眸却见他脸色显得比方才还要蜡黄,蜡黄的底色是苍白。
他心下狐疑,方才问过,他没说,如今自也不好再问。
他离开御书房,脚步不禁快了起来,方才的情绪全部抛诸脑后,激动再度涌起。
他几乎可以肯定,惜惜一定会在宫门口等着他的。
果然,他一路快跑出去,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宫门处探头张望,看到他的时候,眼眶顿时红了。
谢如墨心头一热,鼻头也跟着酸楚起来,快步过去不顾守门禁军在,紧紧把她拥抱入怀。
宋惜惜不轻易哭,方才便已经哭过一场。
他们入城的时候,她在人群里,只是挤不上去被他看见。
但她看到了他,这样的瘦,这样的黑,连嘴唇都是干裂出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