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必着急,单凭这些还不足以治昭弟的罪,都可以说是司情局为了办案套线索,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司马师忙在一旁劝解。
司马懿喝下那一盏小酒,似乎是略微平复了心情,他起身来到书桌前一边挑亮灯芯一边说道:“要是吃好了就先回去休息吧,上街逛一逛也行。”这话是对司马衿说的。
“叔父,我已经休息好了,如果叔父有什么意思我可以连夜赶回长安。”司马衿站起身。
“没那么着急,如果想置司马昭死地又何须如此麻烦,你且回去放松,待我想明白了自会传达与你,你记着自顾放松尽量不要与外人接触就行。”司马懿看向侄儿,眼神里流出慈祥的目光。
司马师把司马衿送到门外,伸手搭住堂哥的肩膀:“父亲的意思是尽量不要让宛城的官员知道你从长安过来。”
司马衿点点头又忙不迭地问:“昭弟的事当真不着急吗?”
“怎么不着急,但是事情越着急越要找对方向才能药到病除!”
……
司马师回到书房,司马懿已经展开一卷绢布,他就帮着父亲研墨,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司马懿拎着毛笔就盯着近在咫尺的大儿子,似乎在等待他开口说点什么。房间里的滴水车灌满了一桶水哗啦一声翻落在水缸中,司马师才昂起头说了一句:“戌时过了。”
这时候他的父亲司马懿已经在那绢布上写下三个浓墨大字:等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