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你说郭槐也来了吗?”
“对啊,就是那个在洛阳嫁不出去的郭槐。”
听到钟毓的回答,司马师猛地坐起身,浑身透出冷汗。“我说什么了?”司马师惶恐地问。
“你大骂曹仁曹真曹爽夏侯楙等这些人,你还提到……提到手里有大司马曹真的把柄……还说,还说……”钟毓回过身,话说得很局促,吞吞吐吐地不忍出口。
“你就别墨迹了,赶紧说啊,还说什么了!”司马师的惶恐瞬间升级到不安和焦躁。
“还说早晚有一天司马家权倾朝野,这些人都得……都得为司马家奉祭祀祖!”这些话说出口,钟毓站在原地止不住颤抖起来,因为从司马师的神情来看,事情似乎在朝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司马师心里一震,身体松垮地瘫坐在床上,强行集中注意力转动此刻犹如浆糊一般的脑子。
“这个郭槐,对司马衿很重要吗?”钟毓问了一句。
“从小到大,没有哪个公子哥身后会跟着一个小女孩,但司马衿身后就跟着郭槐。所以有多重要,你我都无法想象,如今司马衿未婚郭槐未配……稚叔你我都是婚配过的人,男女之间的感情经得起琢磨吗?”司马师说到。
“即便如此,司马衿也应该分得清轻重的,司马氏一族哪一家不生活在你家的庇佑下。”钟毓宽慰了一句。
“我不担心我们,但我担心司马昭,你也知道他性情乖张,这么多年了哪有什么人能一直留在他身边!当初他去长安,父亲之所以让司马衿随行,就是看中司马衿能包容宽纵司马昭,即便如此,我也听到有人说司马衿背地里抱怨司马昭喜怒无常!如果这两件事就这么巧合地跟我酒醉乱言撞在一起,你觉得结果向好发展的概率有多少?”司马师抬起头看向钟毓,脸上透出久违的迷茫的神情。
“我不好说,但我从本质上愿意相信司马衿忠于司马家。”钟毓的声音很轻,轻到把这句陈述的话说出了否定怀疑的效果。
“不行,必须想办法补救!司马衿当时喝多了吗?”司马师重新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