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脸疑惑把逢乐官也给感染了,心里想着长史大人你也太能装了,换做普通人听到死者焦三儿这个名字,都得惊慌起来。
“太守府哪有能力处理这样的事,您就瞧好吧,今晚一阵风雨过后,案子就算结了。大司马这一天说话就到,如果拖到他来了,总归是不太好看。”逢乐官微微一笑。
“那倒也是,水神教的事尽量提前解决,而且大司马来了以后让他们消停点……”曹也说着这些一本正经的话,让逢乐官突然感到一阵心慌的陌生。他太了解曹也了,目前的状态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装的。不过自己该点明的也算是点明了,跟一个装睡的人再聊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就随着湖面飘来的一阵凉风,逐渐与曹也拉开距离。
与此同时与逢乐官拉开距离的也有一个人,就是州府大人的乐官慕容倾。慕容倾看着逢乐官接近曹也完成了既定任务,自己就给众人打着招呼步伐却越走越慢,一直退到无人的夜色深处,他脱下华丽的外套穿着一身夜行衣转身朝府衙奔去。
此刻子时刚过,长安府衙内大部分灯火已经熄灭,几名衙役懒散地站在门哨打着瞌睡。一队黑衣人蒙面人正从侧面池塘边的院墙一一翻越,直奔地牢而去。
本来这府衙内除了衙役捕快还有少量军士值守,但因为西别驾夏侯晚最近总督焦三杀人案,于是就调来军司马张远坐镇长安府衙,同时协助调查水神教的事情。
今天上午军司马张远接到任务,让他把关在西别驾苑的东方澉也转移到府衙地牢,张远当然是欢喜领命,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免不了对积怨已久的东方澉实施折磨。
现在的张远已经不在乎是不是能杀了东方澉和詹恩贵这两个宿敌,他把詹恩贵处了半个宫刑之后,突然觉得比杀死对方更有报复性的复仇方式,就是无边无际地折磨对方,让对方生活困扰每日活在忧患之中。
那玩意被割去一半的詹恩贵,现在每日颓废潦倒,已经与行尸走肉无异!他把这个情况告慰去世多年的父亲和妹妹,自己的内心也得到了不小的安宁。
上午把东方澉带回府衙地牢后,张远就用一段红绳吊着詹恩贵被切下来的那半截物什,给东方澉来了个下马威。谁知道东方澉却突然硬气起来,不仅出言侮辱军司马张远,还一副淫荡癫狂的样子提起当年的往事!气得张远当时就要动手割掉他的口舌,但被左右死死拦下,因为犯人提到府衙,大人们还等着审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