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乐官接过小瓶,“主人,郭太守对我频繁去看蜀谍的事情颇有不满……”
“不必管他,以前的太守是怎么样,现在就还按怎么样做事,不要被他吓着了。”夏侯晚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还有件事主人,昨晚郭太守连夜从天水把詹恩贵押解回长安了,据探子汇报,詹水兴也被郝太守带到了天水府。”
“人抓回来了?”夏侯晚惊疑。
“是的,詹恩贵现在就关在长安府地牢中,郭太守调了军队加固地牢防守,不让任何人进去探视。”逢乐官小声说道。
“詹恩贵,詹水兴……”夏侯晚放下手中的工具,整个人很疲惫的坐在旁边的青砖护栏上,目光忧郁的看向远方。
“我已经让人去天水打听了,看能不能打听出来郝太守对詹水兴是什么态度。只是这个郭太守,他立功心切,恐怕会对詹恩贵严刑逼供,詹恩贵本来对我们就有仇视……”
夏侯晚伸出左手,制止逢乐官继续说下去,他知道事情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大哥势必要为他的一时意气用事付出巨大代价!如今他只能寄希望在公主身上。“你等会去州府,把近三年内的礼事,修建,兵功,还有大案全部借回来,拿着我的手令去。”夏侯晚说着从袖笼中掏出一封印鉴。
逢乐官接过手令,迟疑着不肯离开,“我们不做点什么吗?主人。”
夏侯晚闭上眼,“新桂花酿酒免不了滋味苦涩,你去帮我买一些老黄糖,我试一试能不能去掉那苦味。”
一阵凉风从半空中降落在院子中,吹着那刚被剥落了满树桂花的枝丫,竟有种寒冬提前的意境袭来……
清晨一大早,长安城南门口围了一群急利的商贩,他们大多是在城内有仓库,每天都要抢最早的时间拿着货品去郊区换新鲜蔬菜,一往一返低廉积压的货物就成了溢价昂贵的刚需时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