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顿时漆黑下来。
韩知柏躺回床上,刚躺好,她一下子钻进怀里,声音绵软:
“最近我看到你眼底的黑眼圈淡了很多,其实你不用忍得那么辛苦的,我是愿意的。”
每到冬季,她是怕冷的,手脚冰凉,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被子很难捂热。
但是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之后,他的身体犹如天然火炉,她抱着他,身上很快就会暖和起来,所以她临睡前,早上醒来的这两个时段特别喜欢抱着他。
原来在山下小家住的那两天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回到山谷了,她渐渐发觉不对,每当他们抱在一起,他的呼吸就会变得乱且急促,身体紧绷得厉害,尤其是每天早晨,抱了一会儿,他总是松开她,急匆匆起床。
细细想下来,她顿悟,他们睡在一张床上,韩知柏是个正常男人,他面对她时,不受控制的会有生理反应,他极力忍着,所以晚上睡不好,有黑眼圈。
想明白后,她独自深思熟虑一番,认为这事儿还是双方说开,好好聊一聊才行。
她个人认为,他们真心相爱,又已成婚,可以在避开危险时期,安全期内进行有措施的夫妻之实。
说完那句话,夏清月明显感觉到韩知柏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了些,以及对方身下的某些变化。
他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清月,经过这几天的调整,已经好多了,而且我并不觉得辛苦。
我觉得这事儿没到合适的时机,你还小,无论如何,我无法做出只顾着自己的私欲而对你有害的事,我们余生的日子还长,慢慢来。”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脖颈间,她痒得缩了缩脖子,听到他那么说,心里明白了他的想法。
太好了,说开这件事儿就好了。
回想起他方才说的那些话,她的心头攀上雀跃的欢喜,面上又红又烫。
一夜好眠。
第二天大早上起来,夏清月本想打开堂屋大门看看外面的情况,哪知推了一下没推动,用力推了好几下才给推开。
屋檐底下堆着一堵到膝盖上面一点位置的厚雪墙,推门的缘故,门前有一块雪被推得掉到下面去了,空了一截。
门框边缘结起冰晶。
抬头看看屋檐,每行瓦片间的檐头处都挂着一长串奇形怪状的冰棱子,像冰刀一样。
外头鹅毛大雪纷飞,寒风呼啊呼啊的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