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爷,那个,夫人昨日在寝坐着等了您一夜。”
说完连忙低下头,她也没说错啊,虽然夫人在门上落了锁,可窗户没有啊,谁知道自家爷这么老实,去了书房就不回来了啊,夫人专门坐在窗户外面等着,结果一坐就是一宿,谁劝都没用。
方鹤安一时怔愣在原地,他没想到小姑娘会等着自己,他以为小姑娘生气,寝室内也没有烛光,门也是推不开的,这才转身离开。
“嫂夫人,您与廷之……”
“我们无事,而且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也是知道的,我只是跟我自己生气罢了。”
跟自己生气?这唐溪虽说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是性子还是不错的,兄弟几人也私下调侃过方鹤安,觉得他是有福之人。
方鹤安来到大堂之外,听到自家小姑娘这样说,便停住了脚步,想听听小姑娘的心里话,有些话她不会对着自己说,只会自己承受。
“嫂夫人既然了解廷之的为人,为何还要跟自己置气呢?”
“我、我只是觉得娶了我,委屈了他。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可是,他娶了我,被人耻笑,被人当成软肋,也会被人威胁。
我没有什么大本事,只想陪着他,在他累的时候有个家可以依靠。
可是前日幻烟楼发生的事情,让我想了好久,也让我怀疑。”
原来他的小姑娘想的是这个,她怎么会是自己的累赘呢?她是他的光啊,是他坚信活下去的光啊。
“廷之,那个,你和嫂夫人先聊,疤痕的事情我过些时日再来帮你看看。”
范煜与常德年,还有李焱几人说完匆匆离去,现在是人两夫妻独处的时间,他们再继续留下来,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糖糖,你就这般想离开我?”
“我没有想要离开,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毕竟,他们也没有说错,我一个乡野女子,没有外家支撑,怎么能支持你做任何事呢。”
“我不需要,糖糖,我以为你是懂我的。
我从不需要这些,我只需要你,只要是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上一世我不懂情爱,从而忽视了你,这一世,我不愿错过,也不会放手。”
唐溪听着方鹤安这些话,说没有感悟是假的,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在意身外的东西,珍惜眼前人不好吗?
重来一世,难道又要跟上一世一样重蹈覆辙吗?不,唐溪不愿意,她心悦方鹤安,又怎会放手,既然有情,又何必自欺欺人,在意别人的想法与眼光呢,就让自己任性一次吧。
想通这些后,唐溪再无顾忌的往方鹤安方向小跑过去,伸手环住腰身,踮起脚尖,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