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帝又是一连数日未上朝。
朝臣们等候了一个早朝的时间,仍是没见这位皇帝的身影。
再过一会儿,便可以下朝了。
德公公从外边进来,正想让朝臣们回去。
一道禀报声传来——
“摄政王到!”
众人纷纷脸色一变。
要知道这位摄政王虽手握大权,但他甚少上朝,如今竟是...
他们又联想到永康帝最近的荒唐事,不免得多想了一些。
怕不是摄政王要废了皇帝?
前方,许尚书和云太傅的脸色皆是不好看。
他们拿不准这位摄政王的心思,只能坐观其变。
苏长策穿了一身玄色锦袍,来上朝这等大事,竟连亲王服饰都未穿戴。
他缓缓地走上前去。
在龙椅旁那处空置许久的太师椅上入座。
“臣等拜见摄政王。”
苏长策微微抬手,“免礼。”
德公公颤颤巍巍地上前,“摄政王,今日来此,可是要处理政务?”
苏长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令他浑身起了一股寒意。
他赶忙跪下。
“皇帝数日不问国事,像话?”
德公公踌躇片刻,小声地回道:“启禀摄政王,皇上近日里身子不适...”
“哦?”
苏长策挑了挑眉,“身子不适,与后宫嫔妃夜夜笙歌?”
德公公闻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在其位,谋其事。”
苏长策淡漠道:“不想做,有的是人做。”
他看向殿中的众臣,“可明白?”
“臣等明白。”
云太傅心中一动,看来瑞王说的没错,如今摄政王对永康帝已经颇有意见。
这于他们所谋之事而言,可是好事。
各位朝臣心思各异,悄悄地与自己同阵营的对了个眼神。
许尚书不免得有些心急。
若是此时摄政王将永康帝给废了,萧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尚小,岂不是白白给瑞王那边占了便宜?到时他许家又该如何自处?
苏长策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径直拿起一旁的奏折翻阅起来。
目光在一本奏折上凝住。
他抬起眸子,“宜州进入枯水期,城中大旱,百姓颗粒无收,为何没有得到妥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