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萧清澜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在一旁坐下。
明德帝的视线凝滞在他的衣摆处。
“你身上为何会有血迹?”
萧清澜闻言,风轻云淡地说道:“不过是刚杀了一个不长眼的人。”
明德帝的眸子眯了眯。
“你,杀人?”
“是。”
萧清澜径直拿起一个茶盏,“也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可怜女子。”
“不过,她碰了不该碰的。”
“所以朕要杀了她。”
他顿了顿,又说道:“对了,她的尸体,朕让人挂在宫门口了。”
“好让这些个宫里的下人都知道知道。”
“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不该碰。”
明德帝闻言,猛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
“萧清澜!”
“嗯?”
萧清澜微微偏头,“父皇如此气急败坏,难不成这人是受您的指使?”
“父皇是觉得这皇位交给朕不满意,想在朕身边安插一人,随时将朕除去,您好复位吗?”
他嗤笑了一声,“若是如此,您何必大费周章。”
“您与朕说一声,这皇位,还给您便是。”
明德帝闻言,气得咳嗽不止。
“萧清澜...你真是好...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他缓了一口气,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你至于这般?”
“连亲情都不顾了?”
“你可曾去看过你的母后?”
“她日日在宫里盼着你去!”
萧清澜面带笑意,“若不是顾着亲情,朕早已与心爱之人远走高飞,此刻已经过上平淡却温馨的日子了。”
“你们又何苦这般逼迫朕呢?”
“是你们,一直在搓磨朕。”
明德帝深吸了一口气,“清澜,朕与你母后,也是为了你好。”
“你从出生时,便是南楚的储君,你的身上背负着你无论如何也无法推脱的使命。”
“你与这皇权是绑在一起的,你只有这一条路,你没得选。”
萧清澜仍是笑着的。
“父皇,您说得很对。”
“朕认命了。”
“不过,从今以后,在朝堂上,朕只会留下自己的人。”
他垂眸望着手中的茶盏,淡漠道:“最近朕想清楚了一些事。”
“当断则断。”
“若是再留情面,不好过的,只会是朕自己。”
“朕不好过了,那其他人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