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一会，觉得很安心。”雪球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什么，没想到最后是我先忍不住说起这个话题了。”

王太卡顿了顿，说道：“问什么？问你，为什么跑到那，为什么自甘堕落？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选择，指责有什么用呢？我没什么可说的。”

雪球抱着王太卡的胳膊：“别怪我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怪你？”王太卡反问。

“你怪我，没有告诉你。”雪球咬着嘴唇：“我要怎么说？说我要被人逼着成为一份礼物？那样说出来，和杀了我也没区别。”

王太卡最后也是叹了口气：“也怪我，我太自信了，我太盲目了，我以为一切都会在我的控制之中。其实并不是，我这么善于揣测人心，也没看到你的为难。也许在你当初跟我透露，你想选择自暴自弃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这些的。”

雪球笑了：“那时候，我和你的关系只是普通，你不会在我身上多费心，当然想不到了。”

“也是。”王太卡笑了：“所以啊，你的那些恐惧症，其实并不是真的恐惧，而是在面对更大的恐惧时，自我保护机制的作用，当年开始害怕鸟嘴、深海的时候，就变相忘记了人生中最大的恐惧。我现在居然才看明白。”

“现在也不晚。”雪球靠在王太卡的肩膀上，依恋极了：“我好像重新活了一次。”

王太卡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情，表面却平静的很：“你最近很嚣张，对我都不说敬语，半语也不说，直接用平语了，谁给你的勇气？”

雪球闻言，笑着在王太卡身边撒娇：“不嘛，不嘛，我在外人面前，一定会恭恭敬敬的面对你，也会用最礼貌的方式去称呼，不会有丝毫的不尊重。但是只要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不想用礼貌但是过分梳理的敬语称呼你，但同样也不是因为我不尊重你，而是我想用最亲近的方式称呼你，就这样，就这样！就是你，我喜欢的这样。”

“唉！你自己不觉得绕口吗？听听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王太卡叹了口气：“忽然感觉有点厌烦了，你的话什么时候变这么多了？”

“嗯，我是你的小宠物，你怎么能讨厌我呢？”雪球学着小狗打滚的样子，在王太卡身边撒娇，用头蹭了蹭王太卡的胳膊，说道：“现在呢，还讨厌我吗？还讨厌我吗？”

哎呦......说实话，还真的是挺可爱的。王太卡好像也是第一次看到雪球这么撒娇，杀伤力简直不要太大。

“算了。”王太卡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雪球的小脑袋：“算了，不说敬语就不说吧。我又不是韩国人，没有那么死板。”

雪球笑了，拉着王太卡的胳膊笑：“不说敬语，不是因为我不尊重你。而是因为在面对自己年龄大的前辈时，有一种情况是可以不用说敬语的。”

王太卡问道：“什么情况？”

雪球：“热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