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会这么问，全都是因为大主教的记忆。

根据大主教所知，这片天地其实是由邪神创造的一个空间，邪神就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存在，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至于莱娜，自打进入了城堡宫殿，她的身体就被邪神的意志占领，而大主教也第一时间感受到，只有钟然自己蒙在鼓里。

可以说，大主教和莱娜之前一直在演自己，非常的可恶！

“莱娜”意外的好说话，她对钟然的问题做了解答：“这个世界，半真半假，倒也不完全是我创造的。”

“人是真的，建筑是真的，大自然也是真的，但这片天，确实是假的......”

“这片天地被我沉睡时无意释放的精神力笼罩，一切被笼罩的事物全部被拖进了我的精神领域。”

“你可以想象成，这里是我的梦境，但梦境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倒是你这个外来者，凭空出现在我的梦境里，让我有些好奇。”

钟然心中震撼，但面色依旧如常。

他很难想象，究竟是有多强，才能用精神力笼罩这么大的一片天地？

“呵......对于邪教徒给你献祭生人一事，你有何说法？”

“没什么说法，这是他们自发组建的行动，与我无关，但既然有送上门的食物，我为什么要拒绝？况且我也无聊，逗逗这些蚂蚁还算有趣。”

钟然皱着眉头，实在不觉得邪神的做法有什么对的地方，可代入邪神的思维，却发现对方又没做错，人类对其而言确实是蚂蚁。

“莱娜”看着钟然，淡漠的脸庞蓦地浮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因为祂发现自己无法看穿钟然的思维，貌似有什么东西在阻挡祂。

作为一个拥有永恒生命的混沌古神，漫长的岁月早已消磨掉了祂所有的激情，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在让祂觉得有趣。

所以，几乎大部分时间祂都是在沉睡，而当祂醒来之日，也就是这个世界末日到来之时，即便他并非有意，这颗星球也承受不住祂那混沌且无法言说的伟力。

但钟然的出现，让祂生出了一丝兴趣，虽然这兴趣就只像一粒沙那般渺小，却也能在祂漫长岁月的生命中增添一点新意。

“莱娜”不打算杀了钟然，祂想多玩玩这个渺小的蚂蚁，蚂蚁可能很弱，但一只异类的蚂蚁，也是有点研究取乐的价值的。

钟然被盯得有些发毛，他不知道这个“莱娜”是怎么想的，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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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道意志，就能让自己生出无比惊悚的感觉，这压迫感甚至比当初的两个双胞胎创世神还强。

盯了钟然一会，“莱娜”便不再看他了。

“有意思的蚂蚁，杀了未免有些可惜......给你一个见吾真身的机会，我的话，你最好听进去，当然，能不能来，也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什么机会？”钟然问道。

“莱娜”抬头望天，钟然有些不明所以，他也抬头看向天空，但除了繁星与层云之外什么都没看到。

钟然重新收回视线，却发现莱娜瘫倒在了地上，但还好，呼吸尚在，也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混混沌沌的飘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