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牛的价值自然不必多说,平时耕地做什么的,可全都靠牛呢?
绿头巾大娘心急如焚又有些无语:“牛,牛,牛,就知道牛,人命都保不住。
这俩人啥情况,你快快的说,让拖拉机送她们去医院呀。”
老汉哭丧着一张脸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们是哪里的人啊?县城里面她们租了我的牛车,说要来公社的罐头厂来买罐头。
她们俩给了两块钱呢,本来我不想来的,可耐不住她们一个劲儿的求我。
谁曾想,这牛在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发了狂,一下子窜到沟里面去了。
我要早知道是这样子,打死我也不敢来呀。”
他的话听得众人直叹气:“这不知道人是哪里的,送到医院也没人管呀,咋办?”
“就是啊,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没了气啊。”
婶子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声,听得陆勇一阵头大。
老汉额头上的鲜血还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滴,先别说孕妇了,就是这老头再耽搁耽搁,估计都得一命呜呼了。
痦子大娘一挥手说道:“我下去,咱们把牛拉上来。
大勇,你先带着这些人去就近的医院,这个孕妇都见红了,八不成要生了。”
“大牛他娘,你们几个跟着去医院,回头我们到罐头厂的时候和巩主任说明情况。
别忘了派两个人去公安厅报个案,看看这是谁家的人?”
痦子大娘出乎意料的冷静,旁边的人都佩服的看着她。
心道:这老痦子经历过一次生死以后,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
就在此时,车上的两个孕妇,嘴里发出痛呼。
陆之野喊着陆勇和陆远山上车。
俩人体重都不轻,估摸着这些婶子也弄不动。
五六个人跟着上了车,拖拉机一溜烟儿的往县城跑去。
没了几个大男人的力气,这些婶子想要把牛和车拉上来,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那老牛也不听话,一个劲儿的乱窜。
倒腾的几个婶子身上都是泥水子。
痦子大娘一个不注意,还被老牛一腿踹在了胸口上面。
她骂骂咧咧的从泥河沟里面站起身,拿着木棍就往老牛身上打去。
“你这个畜牲,给脸不要脸了。”
几棍子下去,老牛也安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