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介绍道,她夫家姓李,榻上的就是她的儿子李大河。
云梁给李大河把脉之后,一直面色凝重,眉头皱起。叹了口气,又仔细翻看了下李大河的手腕和脖子。
似乎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他又翻开眼皮查看,最后直接剥了衣服仔细检查了一番。
秋水弋挡了眼睛,“你有完没完?”
云梁不理他,从怀里掏出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颗药来。
秋水弋从他手里拿过药瓶,对着窗口的光线看着,他不懂药,看不出来是什么。
但他对云梁总是不大放心,“这治什么的?”
云梁抢回药瓶,忍不住想呛声,但是看到老妇人一脸焦急的模样,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他正色道,“可以散热降温的”。
看完李大河,云梁去水缸里舀了盆水,仔细洗了手,然后打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个精致的药箱。
之所以说它精致,是因为它不只是个带抽屉的四方盒子,更像是个机关盒。
外面雕刻着祥云的花纹,锁扣打磨的光滑明亮。虽然只有个糕点盒子大小,可是轻轻一扭动,里面竟有八层空间。
秋水弋扫了一眼,里面各种银针金针,各式精薄刀具,和一些极为精致小巧的瓶瓶罐罐。
云梁取出纱布,又换了盆干净的水端过来。要帮老妇人把磨破的手指清洗包扎。
老妇人哭着挣扎,“别管我,我不中用了,救我儿子,救我儿子。”
云梁开口安抚道:“李婆婆,您儿子的病要慢慢治,您别着急。我问你点事,问清楚了,或许您儿子就有救了。”
李婆婆伸着手催促,“你问,那你快问。”
“您儿子做什么营生的?”
“他在张家做工,靠着身体强壮,给张家看家护院。”
云梁又问,“是什么时候发病的?”
“有三日了,从张家回来就高烧不退。”
“他最近有吃过什么东西,用过什么东西,见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