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攥着拳,指甲扎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突然楼上传来一点声音,云梁心下一惊。
阿秋?他连忙把手背到身后,将纸包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里。
果然一抬头,就看到秋水弋站在楼上。
明黄的光从他身后的房间溢出来,他一身单衣,灯光可以打透他单薄的身形。
他轻轻靠在栏杆上,好像在看风景。
云梁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一开口声音都在发抖,“你看到什么了吗?”
秋水弋手搭在栏杆上,身子往前倾,“我看到你回来了。”
云梁又试探着问,“那…你听到什么了吗?”
秋水弋笑了笑,“听到你回来了呀。”
他笑的带了点无奈,好像云梁问了个很多余的问题。
云梁愣了一瞬,看秋水弋表情如常,笑容也丝毫不假,于是也跟着笑笑。
秋水弋好像这才看到楼下的异常,他嫌恶的看了看惊恐万分的徐青山,他这会已经被折磨的像是恶鬼一样。
秋水弋寻常问道,“他们怎么了?”
云梁僵硬的笑了笑,“可能…是发了癔症吧!”
秋水弋问:“好治吗?”
云梁道:“不好治。”
秋水弋哦了一声,好像这些人本就可有可无。“那先别管他们,你饿了么,我还有些糕点。”
云梁心虚的不行,连忙道,“好。”,手心里的纸团已经被他搓的发烫。
云梁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只盼着楼梯可以再长一些。
他不知道秋水弋到底看见了没,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试图从秋水弋的脸上看到些蛛丝马迹,但是一看着这张脸,他心里就更乱了。
秋水弋见云梁看着他,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云梁不敢看秋水弋的眼睛,只是侧头看着他披散下来的头发,“你头发散下来很好看。”
虽然是在转移话题,但话是由衷的。
平日里秋水弋的头发总是束起来,上次看到他头发放下来还是他洗完头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