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科便是寻常大夫所习类目,而针科、按摩科、咒禁科四类……”
廖庆生自动将话补全,“都少有见血。”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林婉婉继续分析,“咒禁,按照通常的说法,就是师婆。老实说,在民间搞这些容易犯忌讳。”
廖家夫妻齐齐点头,师婆的名声少有好的时候,都说她们是装神弄鬼。
林婉婉缓缓说道:“按摩一道在前朝不显,但最近几十年却有兴盛的趋势。”
廖庆生听后却有些顾虑,按摩时难免要与病患身体接触,如果都是女子还好说,但若是男病患呢?济生堂可从未挂过男客止步的牌子。
林婉婉接着说道:“针科主习针灸之术,传承源远流长,更不必多说。”
廖家三口的眼睛重新焕发出希望。
孰料林婉婉话音一转,“但无论针灸还是按摩,我在此道上都只是平平,担不上传道授业解惑之名。”
廖庆生心知林婉婉并非推脱,她的确不擅长于此。
廖金仙怕血,哪怕将来有所缓解,但绝不可能主攻医科。而针科和按摩两科,林婉婉本事不足,难以教授。
说来说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退学回家。
林婉婉见廖家三口有些心灰意冷的模样,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
“但济生堂有一位郑大夫,最擅长针灸推拿,他可以教授金仙。”
昨日林婉婉已经和郑鹏池沟通过此事。
娄巧绿再次确认,语气有些迟疑,“林大夫,你是说让金仙改拜郑大夫为师?”
一来介意郑鹏池的男子身份,不比女师便利;二来林婉婉是济生堂东家,能用资源将几个徒弟拉扯起来,但郑鹏池只是一个坐堂大夫,这其中的落差实在太大。
林婉婉淡然道:“你们恐怕不知道,济生堂与别处不同。除了我,其他大夫亦要教授弟子。”
“我不在时,几个徒弟都是托付给郑、郭两位大夫。”
“我的徒弟,不必只有我这一位师父。”
说到底,廖金仙依旧挂在林婉婉名下,医科的知识继续学。只是从眼下就要选择日后的主攻方向。
林婉婉举一个例子,“就像淑顺,她现在常跟随李婆婆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