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济生堂是常态,林婉婉并不介意此事,甚至是喜闻乐见。
利弊关系林婉婉都和廖家三口掰扯清楚了,便请他们去休息室慢慢商量。
一家三口在休息室里唉声叹气,夫妻俩来不及指责廖金仙为何会怕血,先得把眼前的难题解决了。
娄巧绿先将女儿支使出去,转头扯了扯廖庆生的袖子,“只会针灸的大夫,能挣钱吗?”
如果说廖庆生送女儿来济生堂,还有一点为他完成未尽的医学梦想的念头。
那娄巧绿就是看中它实实在在的“钱途”,光看丘寻桃带回家的两大袋子年货,就知道林婉婉是个大方,且心疼徒弟的人。
更何况,一个正式的大夫能够养活一家人。廖金仙有了这门手艺,比学女红烹饪强多了,往后婆家只有捧她的份。
但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廖金仙如果往后只能使用针灸之术的话,与其在济生堂耽搁五年,不如趁早回家准备嫁人。
廖庆生犹豫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把脉开方没问题,只是那些可能见血的事,能避则避。”
叹息一声,“林大夫的独门医术,她学不了,更无法用。”
另一边廖金仙出了休息室,眼泪夺眶而出。偌大的济生堂既陌生又熟悉,她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谢静徽路过,见她无声地哭泣,将人带回教室。
丘寻桃焦急地问道:“怎么了?”
廖金仙试图用手背抹眼泪,却越抹越多。哽咽道:“我不能学医了!”
齐蔓菁不解道:“怎会如此!”
想到廖家夫妻前来,刚才还和林婉婉长谈,“可是你父母反悔了?”
至少五年的学业,最怕的就是家人中途改主意。
谢静徽等人进济生堂多年,哭过许多次,但从来没有一次是因为不能学医而哭。
廖金仙无助地摇头。
齐蔓菁难得急了,“那是为什么?”
廖金仙抽噎道:“我怕血,见不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