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弦月猜想得知秦越川的消息大概需要许久之后,却不想,只在一月后,便在某日府中花园里,听到了徐白榆和徐明曦谈论“春苑武比”的事情。
“春苑武比”不单单仅限于名义上的武艺比较,亦是囊括马术,马球,骑射等多种方面竞技赛事,有男子场,亦有女子场,是每年京都春季最负盛名的竞比。
每年夺睛激烈的竞技多半都是在男子场。
徐弦月无暇顾及参与,对此方面的兴趣也是缺缺,只是偶然听到说今年的“春苑武比”似乎又要开场了。
徐白榆与徐明曦关系算是不错,跟着一道观摩了整日,“武比”赛事已是落幕了几日了,仍然对此津津乐道。
花园石径,徐白榆眉眼飞扬,满目倾佩:“……当真厉害,眼瞧着三皇子常年在外,还以为不会有多大本事,武比一观,倒是小瞧他了。”
徐明曦应道:“确实如此,平日多是六皇子夺魁,今岁倒是凭空杀出一匹黑马……倒是不知六皇子会作何感想……”
徐白榆语带打趣道:“妹妹这般关心六皇子做何感想,莫不是偷偷芳心暗许了?”
徐明曦羞赧轻捶了一下徐白榆肩膀:“姐姐休要取笑我……”
二人只顾说笑,不曾留意站在不远处捧着满怀书籍路过的徐弦月。也不知晓方才得所言所语,被恰逢至此的徐弦月听了个大概。
回到贺薛念身侧,徐弦月落下书籍,将此事讲与贺薛念听,末了亦是大有兴致论道起来:“娘亲,他可真厉害,我还以为他失了母亲,大概会难过消沉好一段时间呢,不曾想这么快就振作起来,拿了骑射比试魁首呢。”
贺薛念手中活计不停,抬头看了一眼徐弦月,想到了什么,淡笑道:“确实很厉害,月月来日,该是同他学习才是。”
徐弦月翻开书页,口中应道:“我又不是皇子,又不需要武比夺魁,我来日又不去打仗,娘亲忘啦,月月将来是要随爹爹一起行商的。”
贺薛念本欲再说些什么,却又担忧过犹不及,扰了徐弦月眼下心境,只得将话忍了下来,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手中编制的绳结络子上,垂眸暗暗道:
娘亲不求你来日如何出色夺目,便只愿,若是当真那日来临,你能如他一般,尽快脱离颓靡便已足矣……
看着一旁无知无觉,乖顺温书的徐弦月,贺薛念心里蓦地起了一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