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烫疼的手指头塞进嘴里舔,却意外地尝到了香美的滋味,顿时就撕下野猪腿,大快朵颐起来。
猎人夫妻狩猎回来,见猪棚化为灰烬,野猪仔全被烧死,正要喊儿子来问个究竟时,小孩却拿了一只烧烤得焦红油亮、异香扑鼻的烧野猪仔献给父母。
猎人一尝,不但没有责备儿子,反而高兴得跳了起来—儿子发明了吃野猪肉的新方法了!
老板娘最后又说道:“据说,我们怒族祖先,最早得知动物肉烧熟后,更加美味可口,便是从这件事开始的。
所以我们现在的鸡啊、鱼啊都喜欢烤着吃。”
(此后不久,虎永刚在一本介绍美食的书籍中发现,“烤乳猪”是汉人发明的美食,而且历史源远流长。早在西周时,就被列为“八珍”之一,那时称为“炮豚”。
到南北朝时,贾思勰就已把“烤乳猪”作为一项重要的烹饪技术成果,而记载在《齐民要术》中了。
他是这样记录的:“色同琥珀,又类真金,入口则消,壮若凌雪,含浆膏润,特异凡常也。”
后来,到了清朝时,“烤乳猪”又被作为“满汉全席”中主打菜肴之一。)
故事讲完了,虎永刚并未觉得有什么神奇之处。
宁静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让我们参加烤乳猪宴,就只有烤乳猪吃吗?”
老板娘笑道:“当然不是,肯定还有其它菜啦,不然怎么能叫宴呢?而且,还有村里的姑娘小伙儿来表演我们怒族的特色歌舞呢。”
虎永刚忙问:“在哪里表演啊?”
宁静关心的则是:“要买票吗?”
老板娘说:“不用买票,都包含在饭钱里了。等下就在我这个院子里,边吃边看,你们也可以参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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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说:“我们可比不上你们少数民族的人,个个能歌善舞的。”
虎永刚问老板娘:“你一定也是能歌善舞的吧?你会参加表演吗?”
老板娘笑而不语,酝酿一下,用歌声做答:
“你想知道我有多少歌,
就去数数沙滩上的沙粒;
你想知道我有多少舞,
就去数数山坡上的树叶!”
说话之间,院子里的桌椅已经摆好,客栈的住客也陆续就坐,服务员也开始上菜。
怒族的烤乳猪宴,在虎永刚看来,就是彝族簸箕宴和傣族孔雀宴(手抓饭)的结合体。
菜是装在簸箕里端上来,吃的时候以左手为碗、右手作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有行走江湖侠客之风范。
再看那簸箕中,以芭蕉叶衬底,堆放着烤乳猪、烤鸡,搭配西红柿、小玉米、生菜、蒸芋头和红薯,还扣了一坨鸡油拌饭。
听人说,主菜烤乳猪的原料是高黎贡山放养的小乳猪,抹上怒族特制的香料,在柴火上慢慢炙烤,直至皮层焦黄,外脆里嫩。
待村里身着怒族传统服饰、带着民族乐器达比亚的姑娘小伙们到齐,烤乳猪宴也在老板娘婉转动听的《怒族酒歌》中拉开了序幕。
因为食客都是汉人,所以老板娘用汉语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