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叫‘郁金香’吧!”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倒是贴切!”
“嗯。白郾没事吧?”
“没事,就是一开始吓得不轻,已经缓过来了。”
“他的安全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对方失败了一次,未必不会再来第二次。”
“嗯,我知道,他如今进出带的护卫比我都多,应该没人这么不开眼再来公然行刺了。”
“还是小心为上。对了,秋税收上来了,扣除给府里的岁入外,还能剩十几万贯,但是这笔钱我不会拿来还你的账,因为还得用来支付州衙各项开支,俸禄、军费都得从这里面出,实在没有多余的钱还你了,顶多今后不需要你再往里垫钱就是了。”欠债是大爷,就是这么硬气!
柳翀一阵苦笑,原本还以为柳明诚会还他一部分钱呢,终究是错付了呀!
“行行行,您说了算。正好我也有一件事要跟您说,您之前说的杜相另一个眼线,我找到了!”
“哦?说说看。”柳明诚饶有兴致地看着柳翀。
“章乃琳!对不对?”
柳明诚笑着点点头:“怎么发现的?”
柳翀不敢暴露他和杜心悦的交往,便推说是有人发现章乃琳的仆人通过急递铺往京城送东西,他因此起疑,查了一下地址,发现是政事堂。
“他送的只是一本医书而已,就是你编写的那本。”柳明诚既然知道章乃琳有问题,自然会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知道他往京城送了什么东西也不足为奇。
“那您是怎么发现他有问题的?”
柳明诚从抽屉中翻出一页纸递给了柳翀,柳翀接过一看是章乃琳的履历:
章乃琳,字万霖,河西路灵州广洮县章家村人氏,父章大河,祖父章老三。承平四年中式,为二甲第五名,时年二十有三。首次授官为屏南县令,因政绩卓越迁平原县令。
“看出问题了吗?”柳明诚话里有些考校的意味。
“嗯,二甲第五名即便不能进翰林院,也可以在京城谋个好差事,没理由跑到个偏远下县做县令,确实可疑。”
“这只是一方面,你再看他的出身。”
“出身?”柳翀一时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