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死我?殿下舍得?”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白若离见他不吃这套,却只是理了理鬓发,不怒反笑。
萧玉绝自认识人不少,此刻竟猜不透眼前这女人所思所想。
疯了?还是蠢笨如猪,只因设计成功便得意过头,竟以为能拿捏住他?
若是前者,便要灌下哑药,省得她疯言乱语。
若是后者,那便……
他眸光渐暗。
白若离尚且不知在他心中,自己的喉舌已然要被处置,但察觉到他眸中有如实质的寒意,也知他竟然在算计着什么极为狠辣的事情。
“殿下若要杀我,恐怕那位摘星阁的小道长不愿呢。”她歪了歪脑袋,一派天真媚态,“毕竟,小道长还等着我为大皇子鞍前马后,传递消息呢。”
萧玉绝眸色陡然深沉:“好胆色,竟敢当着本王的面,承认自己的身份。”
白若离绕着凌乱垂落的发丝,仍是柔柔弱弱的腔调:“殿下别误会,那道士包藏祸心,恐怕是摘星阁早就与大皇子勾结,一听我成了您的侧妃,便要用毒药与幼妹将我钳制。”
言罢,泪盈盈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要嫁你便是你的人,怎会背叛?”
萧玉绝眯了眯眼,没搭理她的马屁:“如此说来,我可以弄死你,再把责任推到毒药之上?”
白若离本是要他救自己,谁知他竟说出此种毒辣之言,眼睛倏然睁大,咬牙道:“殿下若真如此,颈上胭脂色便再也盖不住伤痕,妾身不过是烂命一条,若能拽得殿下落入尘泥之间,也不枉此生了!”
萧玉绝凤眸染上些许兴趣:“你这是在要挟我?”
少女此刻气鼓鼓的模样,莫名让人联想到兔子。
兔子被逼急了,这是要咬人?
白若离对上他幽深目光,男人明明在笑,却让人浑身发冷,犹如猛兽终于对猎物产生兴趣。
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殿下,你我夫妻一体,乃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必互相为难?只要妹妹与我皆平安,大皇子便无法在你身边安插眼线,我没准还能够帮您从他那儿套点话,不是吗?”
“凭你?”萧玉绝并不信她的话,只负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