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不确定他的意思,小跑几步想要追上他,却被下人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马车离开。
马车之上,男人淡声吩咐:“好生查查,大皇子手中究竟有什么毒药。”
“顺便,护好白若离那幼妹。”
“殿下,此女之言不可尽信。”侍卫谨慎地提醒,“既是探子,何必再留性命?不妨暗杀!”
“不必。”萧玉绝打开马车之上的棋篓,捏住一颗白色的棋子,嗓音冷绝,“若她真中毒,拿来试解毒药,可比一刀杀死要有意思得多。”
两女出嫁,赵氏心中纵然再如何不满,也只能乖乖准备嫁妆。
撞见风风光光的箱笼,白若离眸带疑虑。
白清微的嫁妆,竟与她的数量差不多,这怎么可能?
她与若若平日里在赵氏手底下讨生活,衣饰寒微,赵氏乃是哪怕无理也要搅三分的贪心性子,最看不得别人好。
连平时她做针线拿出去卖的钱,若见了也要夺去。
趁下人不备,她抬手开箱,见到里头的东西,气笑了。
竟是个鎏金的夜壶,那灿灿的金色不但假得发慌,还透露着浮夸俗艳。
按理说,谁家嫁妆放夜壶?
可仔细一想却又说得通,毕竟最好的嫁妆本就是要把女子的衣食住行都带去。
这鎏金夜壶设计精妙,旁人不会觉得是赵氏刻意要她出丑,只会觉得她平日里便爱用这等俗物,可笑至极。
后头还在源源不绝的搬着东西,她定眼瞧着,一连翻了十几个箱子,全都是浮夸俗物,要么就是以次充好的物件。
她手头并无余钱,连养活自己都难,更别提更换家具,本是想借嫁妆之名,从赵氏手里弄些钱财。
可到时这些物件若是摆在房里,便要遭众人耻笑,若拉去卖了,风格太独特,又卖不出什么钱,不过是白白的丢脸罢了!
兰房之中,白清微绞着帕子抱怨:“娘,我乃正妻,白若离就是个贱妾,为何要给她这么多嫁妆?你让女儿的脸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