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漓”被气得牙齿打战:“你说什么?!”
被捆在地上的毕止是个不怕死的,他努力抬起头来,嗤笑道:“你这人倒是大方,一面说她是你一人的妻子,一面又令她二择其一。我看啊,多一人也不多,不如一起都带回去,咱们三个共侍她一人如何?”
一直强撑的“井旷”心态终于崩了,他抬手便凝出了一根冰锥,冲着他的灵台击去:“找死!”
“闭嘴!”倒是与“婠漓”异口同声。
谁知,毕止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他出手时双目凝神,借由性命之危逼出了自身的潜能。
倏然之间,他的眼中燃起了熊熊之火,灵台处灼热非常,一团火焰自其中喷涌而出,细看竟然是一只展翼之鸟的形状,大张其喙,仿佛要发出尖啸。
火鸟与冰锥直撞在一起,热汽弥漫。
毕止身上的冰索也一并融化了,他翻身跃起,顺势将“婠漓”拉到了自己身后,并抛出一件法宝将她牢牢护住,然后还不忘地上躺着的那位“难兄难弟”,顺手也将他的禁制解除。
“风烆”如蒙大赦,但从地上爬起来时因为身体僵硬、腿脚发麻而又跌了一脚,幸而“井旷”对此并不在意,任由他去了。
说起来“风烆”也是倒霉,方才因为丢了“婠漓”,“井旷”迁怒于他,捆着他奔来的这一路上也根本不会顾及他的感受,以至于令他挨冻受寒,在石壁上磕碰擦撞,遍体鳞伤之下叫苦不迭。
如今他得以脱困,原本应该加入毕止一方,共抗“井旷”,但他一向耍滑惯了,此时不愿揽祸上身,干脆就冲到了“婠漓”身旁,借护她之名,打算来个两不相帮。
在他思维中,“井旷”固然是仇人,但这只大风也不是什么好鸟。“婠漓”幼年被掳走之事他亦有所耳闻。如今看来,这是遇到了老朋友,至于这位朋友是不是好朋友,此时情势不明,他哪边的队都不站。
“你本为火鸟,却妖气缠身,可施控水术,可见是走了邪路。如今你祭出火术,倒是罩上了一层正气,可堪与我一战了。”
“井旷”不紧不慢说出这句话,似是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
至于他与“婠漓”的误会,一个两个都不问,一个两个也都不说,俱是没长嘴的,便只能一直这样错下去了。
毕止无丝毫俱意,他要战,那便战。
“在下有翼族叛逆,毕止。”
“鲲鹏,井旷。”
那一战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禹疆率领的天兵早便到了,却并未近前,只远远观战。禹疆更是惜才一般地仔细打量,盘算着之后将这二人一同收归麾下才好。
期间他命人去详查了这只大风的底细。很多细节经过推敲补全,终于明白他是如何成了有翼族叛逆,又如何走上这条邪路以至于浑身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