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时日。”景晔老神在在,眼中带着笑意,道:“若这些时日里,变故突起呢?比如崇焕获罪。在这种节骨眼上,只要他一时无力为之,那这人要取兵部之权,除去了崇焕便如囊中取物。”
“即便你皇兄真能一力将兵部坐稳,”景晔道,“留在京中生根发芽,那么远在边境的三军,他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要取冀国的兵权,其一在兵部,其二在边境。”景晔道,“别说孤没有提醒你。你是时候好好想想此事的玄机了。”
“我知道了。”姜雪垂眸。
她明白景晔的意思。
景晔也认同,崇焕是故布的陷阱。
就等着他们一脚踩进去,做实罪名,便能不费吹灰之力,除了崇焕。
届时无论情形如何,兵部与军中,势必有一方势力要被人截取。
所以,崇焕她必须要去会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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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想了想,对景晔道:“王爷思虑总比我更周全些,我想,寻崇焕之事,王爷能否与我同行?”
景晔挑眉,不做回应。
片刻,他突然开口道:“公主,该回去了。”
姜雪颔首,夜色深沉如水,再不回去天恐怕快要亮了。
她站起身对景晔欠了欠首,道:“那就烦劳王爷了。”
景晔手指在桌面轻轻叩击几下,问道:“公主总是在劳烦孤,不知准备拿什么谢孤?”
姜雪展开一抹笑颜,道:“王爷值得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等我日后为王爷寻到,必定双手奉上。”
景晔嗤笑一声,道:“公主往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