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定住自己,抬头道:“我与公子不过见了两面。”
魏咎见她很快冷静下来,便知嬴荷华果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
许栀见魏咎眼神丝毫不惧,不像是贸然开口。
她虽然对他的人品信得过,但于秦国来说,无疑二者是敌人。
她之前在张良身上吃了太多亏,是差点真的死在他手里,她绞尽脑汁做到现在的地步,已然耗费了好几年,张良才真心实意地站在她的天平上。
彼时还能借着河图的力量,大摇大摆地不把性命放在眼中,而现在已经算是身穿。
许栀深知要改命的办法是先活下去。
虽然李贤本来公务就繁忙,也已经去探寻荆轲与燕丹,昌平君的联系。
他不在咸阳,还是有些不安全。
尤其是楚国不怀好意的联姻已然迫在眉睫,加上燕国的小动作,她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魏咎。
“公子既然有意见我。我来了你却么也不说就开口说让我嫁给你。公子唐突也罢,荷华听来只觉公子轻浮至极。给我一个不杀公子的理由?”
魏咎见她把一把匕首从腰间抽出,眼神已经变得很是锋利。
“三晋之中,唯留魏矣。魏国请念商君之故,望秦高抬贵手。”
许栀听他不再说婚嫁,而直言征伐。
商君之故,商鞅的确得于公叔痤才可逃出秦国。
她想要知道魏咎到底是谁让她说出这话,但面上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娓娓笑道:“于我无利之事,我何故要做?”
“咎可解公主之危。”
“我有何危难?”
“公主的婚嫁便是难。”
许栀不知道魏咎到底知不知道楚国婚嫁,她示意他继续说。
魏咎道:“不管公主是否答应,你收下我的礼器。只要我同意大肆造势,公主婚事必将被拿到朝堂上议论。魏国已成江河日下之状,朝堂上讥讽于咎者众多,咎将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秦王欲杀,我亦不顾念。只是公主曾在韩赵两地流落,难免遭人口舌。此为其一。”
许栀把短刀重新放回腰侧。
“其二,咎在宴会上细磨公主神色,今日又以妄语言。公主心中该有心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