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韩进集聚一百余人私兵兄弟,筹划起义。正当韩进因不知于何处起事而纠结时,王有钱向他提出建议:“大哥,咱听说伺县今年大旱,官府横征暴敛,百姓早有怨言,咱兄弟正可在此为事!”
“好!”韩进马鞭南指,星夜奔向伺县地界。行至一村,正遇官府差人四处拿人查粮,韩进抽出佩剑,大喝一声杀将过去,众兄弟紧随其后,遇官兵便杀,一时血流遍地,横尸四处。
蒋正坤擒了那领头人,捆缚于树上,随即召集四乡父老百姓于此处。“乡亲们,如何处置这等鸟人?”
“打死他!”百姓们群情激愤,他们早就恨透了作威作福的官吏。
“你们这群贱民,欲谋反吗?”领头人显然怕的要命,裤祥早被尿浸透。
“视乡亲如草荠,不留活路,如此暴敛,岂有不反之理?”蒋正坤手持双锏,眼含怒意。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啪!!!”
一锏用下,脑浆迸裂。百姓们拍手称快,纷纷拿出家中仅存的余粮款待众兵。此后,韩进陆续占据数十村,招募乡勇五百人,手下共六百人,有了稳定的根据地后,韩进打起“青钉义军”名号,正式宣布起义。
自起义名号打响后,四方仁人志士或投奔或资助,一时间乡勇达一千余人。在韩进的带领下,义军常能以少胜多大败官兵,声名大振。
这日,一须发斑白的老将军率二百农民军前来相投,韩进得知其是邬大福旧将,故亲自前往迎接。
“败将洪天虎,飘零不定,还乞大帅收容。”
“咱早听说义军中有个老将军勇猛异常,足智多谋,想必便是洪老将军吧?”
“败将不可以言勇,老夫实在担不起大帅的美誉啊……”
“有老将军,咱真是如虎添翼啊!”韩进正欲携洪天虎入席,忽然一骑快马来报:“禀大帅,有一人带粮草数十余车,镔铁良马、乡勇四百余人前来投奔!”
“快快有请!”
只见一人乘青骢马,手持双股剑奔来。韩进定睛一看,此人面如黑枣,身似泰山,仪表不凡。韩进忙上前去迎,那人行至他面前下马行礼:“吴郡祖康,闻大帅以义举事,特散尽家财,招募乡勇四百余人,宗族子弟三十八人,前来相投。”
“壮士快快请起!”韩进亲手将那位名叫祖康的男人扶起,拍拍他的肩膀:“有如此壮士,何愁不成大事?”
祖康笑着请他去看自己的车队:“主公请看,祖某散尽家财,得粮食三十余车,镔铁一千斤,良马五十匹,余银两四十七万,一并交于主公!”
韩进大喜过望,牵上洪天虎与祖康的手前去赴宴:“二位将军劳累,咱为你们接风洗尘!”韩进举酒一饮而尽,二人随之而饮。
宴席上,洪天虎谋划道:“主公以乡间为根据,实不久矣。如图远策,还需攻下县城,已为大业之基。”
“老将军言之有理,咱很快便将攻取向县县城。”
“主公与诸将征战沙场,需有称手之兵器,某可用那千斤镔铁,为诸位锻造。”
“就依祖将军。”
此后,祖康为韩进打出一条长槊,取名“天方长槊”。为蒋正坤重锻双锏,出炉后双锏各重五十斤,威势凶猛。洪天虎善耍剑,便制出一口极锋的宝剑,名唤“云裂”。剑锋所至,削铁如泥,无不碎裂。
此后又寻来许多铁匠为全军一千六百余兄弟打造长戈、软甲、昼夜训练。很快,攻打县城的时刻到来。
韩进令洪天虎引四百人守后方,带上蒋正坤与祖康领一千二百人于伺县四十里开外下寨。据悉,伺县共存兵马四千人,县尉名唤鲁泰,以性情急燥闻名。
他心生一计,命祖康引五百人埋伏于南山林东,蒋正坤引三百人于林西,自领四百人到城下叫骂,又令王有钱入城煽动民意,以接应外军。一切准备妥当,各自领命去了。
次日,韩进身乘“战鼓”,手持天方长槊,指城墙大骂:“鲁泰,咱劝你早早开城投降,否则把你这长毛狗打的哭爹喊娘!”
“流民草寇,安敢口出狂言!”鲁泰暴怒,提口大刀便引三千人马出城来战。韩进勒马便回,官兵于后紧追叫骂。马蹄声阵阵,惊散林中群鸟。
鲁泰猛夹马肚,破口大骂:“草贼,速速与我来战!”
“真不巧,咱今日可没带宰狗的刀!”
鲁泰气的满面青筋,狂骂不上,前军部队很快将后军落在后面。忽然,四周杀声漫天,鼓声雷作。祖康于东,蒋正坤于西,一齐杀出,官兵被杀的大败。鲁泰知是中计,欲调马回逃。“狗官,哪里去!”祖康一声怒喝,震碎肝胆,提上双股剑与其交战。鲁泰抵挡不住,仅三回合,便被斩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