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宁王殿下是皇上的儿子,皇上自然不会为难他的,更何况,宁王殿下向来温良,从小到大都如此,皇上心里是明白的。”
秦妃微怔片刻,突然猛地开口:“对,皇上知道他的,他胆子也小,从小到大都是如此,皇上知道的。”
说完疯了一样冲进了自己的寝房,嘭地将门一关。
杏儿在外轻轻拍门:“娘娘,您让奴婢进去吧。”
“外面待着,不要管本宫。”
杏儿便安安静静的站在了门外,身后的几个小宫女小太监都噤若寒蝉。
半晌过去了,屋内没有再传出半点动静。
一个小太监上前小心翼翼的问:“杏儿姑娘,娘娘如何了,可要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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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摇摇头:“娘娘让在外面待着,我们便待着吧。”
马车上,陶夭夭面色苍白,唇色也泛白,躺在花灼怀里半瞌着眼睛。
此时已经被御医包扎好了伤口。
马车依旧缓缓朝陶府驶去,街道两旁的红灯笼,红对联分外的喜庆,远处的喧闹声依旧,烟火依旧。
花灼不发一语,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早知惩罚秦妃的代价是让她受这么重的伤,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他心里还在悔恨,在懊恼自己明明已经很谨慎了,却依然还是让她受了伤?
皇帝缓缓开口:“你放心,等查出真凶,我绝对不会轻饶。”
皇帝的声音是轻柔的,在他面前,他似乎总会刻意放低自己,像一个普通的,对自己孩子有亏欠的父亲一般,有些小心翼翼。
“对方目标明确,显然是早有部署,依皇上猜测,会是谁?”
皇帝叹了口气,将脸撇向一边:“人已经抓回去了,稍后一审便知。”
皇帝的心里也是忐忑的,目标明确,这目标是他们还是他自己?他说不好。
此次出宫是临时起意,除了近身伺候的人,没人知道。
“若查出背后指使,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
皇帝转过脸来看着他,他的目光不容置疑,是要追究到底。
他已经在宫里公开承认花灼是自己的儿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如果有人依然还敢对他下手,也是对皇权的亵渎,分明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杀,无赦。”
马车停了下来,皇帝道:“你先带她回去,我会去亲自审问那几个刺客,看好她,我留一部分侍卫在此。”
花灼没有回答他的话,抱着陶夭夭径直下了马车,大步朝着大门走去。
进院后,大门紧闭。
萧山齐带着玉罗下了马车朝着皇帝奔来。
玉罗哭着掀开车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皇帝一圈:“父皇,您没事吧?”
皇帝下车拉着她的手:“没事,是你陶姐姐替我挡了一箭,她受伤了。”
玉罗睁大了泪汪汪的眼睛:“什么?陶姐姐受伤了?我要去看她,父皇您先跟着四哥回去吧。”
萧山齐听到皇帝没受伤,一脸的如释重负,上前扶他:“父皇,先回宫吧。”
玉罗拔腿往陶府去了。
门倌看到公主,又看到宫里来的马车,就要进去通报。
玉罗道:“不用通报了,别惊扰了大家,就我一个人进去。”
门倌有些慌张的点点头。
皇帝上了萧山齐的马车后,萧山予也来了。
“父皇可还好?”
萧山齐答道:“父皇无碍,陶姑娘受伤了,已经传太医看过了,先回宫吧。”
萧山予看了一眼陶府紧闭的大门,门口两个硕大的红灯笼随着寒风微微摇摆,灯笼里面珠光跳跃,眼前的一切都是红红的。
让他有瞬间恍惚。
身边的太监唤了声:“宁王殿下,先回宫吧。”
他才回过神来上了马车,父皇遇险,事关重大,他没有时间再去想别的了。
等陶尚贤知道皇帝在门口,开门出来迎接的时候,萧山齐和萧山予两辆马车早已经远去了。
一众人都来到了兰香苑,陶夭夭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玉罗坐在她旁边,满脸愤怒:“简直胆大包天,等查出凶手是谁,我定要让父皇扒了他们的皮。”
“玉罗,我没事,只是流了点血,大过年的,你先回去陪皇后和皇上吧。”
“什么叫流了一点血?你看你衣裳上,都湿透了,你脸都白了,你看不见你不知道,你等着,我不会让你白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