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见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勉强的勾唇笑了笑:“好玉罗,有你这句话,我都好了一大半。”
玉罗吸吸鼻子,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滚了出来:“你上次为了救我,发烧好几天,这次为了救父皇,又伤成这样,陶姐姐,你这辈子都是我姐姐。”
陶夭夭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樱桃,樱桃会意,忙拿着帕子上前来替她擦眼泪。
“公主快别难过了,幸而这次陶姑娘的伤无大碍,皇上也都平安无事。”
“对,弑君。”玉罗极严肃的看着陶夭夭道:“父皇在车上,那些人还敢行刺,他们就是想弑君,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陶姐姐,你好好养伤,我要先回去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要命,大过年的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樱桃,我们走。”
说完拉着樱桃的手大步往外跑去。
陶夭夭对冬枣道:“冬枣,去送送公主,门口应该有宫里的人。”
冬枣红着眼眶应声追了出去。
公主走后陶尚贤才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柔声问道:“夭夭,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陶夭夭看着满脸焦急担忧的陶尚贤,又看了看用帕子不停拭泪的朱绿竹。
对着陶尚贤说:“爹,这事说来话长,而且凶手已经抓到了,皇上已经带回去亲自审问了,想必马上就能知道真相,我没事,一点小伤,您先送姨娘回去休息吧,她身子重,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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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绿竹带着哭腔:“老爷,让大小姐休息会吧,大小姐不喝药,我让厨房熬了汤,一会好了我们再送来。”
陶尚贤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真没事?”
陶夭夭抬了抬手臂:“放心吧爹,您看,皮外伤,太医包扎的。”
看着陶尚贤依旧将信将疑一脸惆怅,她朝着花灼努了努嘴:“不信您问他。”
花灼抿了抿唇开口道:“伤口有些深,但未伤及筋骨,需得休养些时日。”
陶尚贤朝着他颔首后缓缓起身,搀着朱绿竹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陶菁菁。
陶菁菁上前一步:“大姐姐,那我也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陶夭夭对她点了点头:“去吧,别担心我。”
待到众人都离去后,陶夭夭才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
花灼和冬枣都大惊失色。
花灼忙伸手想要把她按回去:“你这是做什么?”
“哎呀根本没那么严重,就是流了点血,人都走了,让我坐会。”
“你......”
花灼有些无语,冬枣见状却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小姐,你吓死我了。”
陶夭夭在抬起受伤的胳膊时依旧被痛得嘶了一声。
“放心吧,问题不大,我要看上去严重点,别人才能联想这一箭若是中在皇上身上会如何。”
花灼看着她:“早知你是用这样方式引蛇出洞,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你,这箭若是射在你心脏,该当如何?”
“有你在,怎么会射中我心脏呢?”
这一箭,是她自己迎上去的。
当时事发突然,皇帝在她身后根本看不清前面的动静,花灼已经截住了这一支箭,她手臂往箭上一摆,花灼都来不及反应。
花灼面色微愠:“你为何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引出凶手。”
“不然呢?她是皇妃,只要我们都好好的,皇上对她的处罚永远都是不痛不痒,而她永远都有再一次对我们下手的机会,
我必须要让她这一次栽个大跟头,永远都翻不了身,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花灼不悦,不语。
“别生气了,你还能真的亲手去杀她?那不现实,想要扳倒皇妃,自己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你也听皇上说了,杀无赦,
还有玉罗帮我们说话,这在大街上行刺,文武百官也会很快传开,弑君可不是禁足或者斥责几句就能平息众怒的。”
花灼将她的头揽过来靠在自己肩上:“说到底还是怪我,若不是因为我,你何必受这样的苦?”
陶夭夭靠着他叹了口气。
“说到底是人心太过贪婪,你来京城本就与他们无关,从不欲与他们争什么,而他们却视你为眼中钉,三番五次致你于死地,
这次西南战事你立了功,他们更是坐不住了,即便秦怀裕都死了,却依然不知收敛,到头来,也算是自食其果。”
冬枣拿了一身衣裳进来,递到花灼面前。
“公子,你身上都是血,先去换身衣裳吧。”
经提醒花灼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斑斑血迹,对着冬枣颔首:“谢谢,放下吧。”
花灼将陶夭夭按回床上:“你先睡吧,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