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此看来,桑狸这看似毫无关系的一个举动,竟然牵动了背后巨大的利益交换,甚至是破坏了二皇子想借由外祖家与长公主家结亲的契机,而拉拢卢氏的目的。”
蔡老微微颔首,梁靖程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开口说道。
“金文绍被桑狸下了草鬼,按理说定远侯府和二皇子这边的人,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把这件事给捂住了,可怎么又被长公主知道了,连段大人这样品阶并不太高的六部官员,都知晓了其中的隐秘?”
叶长砚和梁靖程,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蔡老。
“如今陛下还算得上是春秋鼎盛,几位皇子虽然都各怀心思,但毕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除了暗中拉拢朝臣,其他的鬼蜮伎俩自然是层出不穷的,到处安插眼线早已是司空见惯了,如果真如桑狸所言,这金文绍发作之时必定动静不小,这样的动静,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发现,传到长公主耳中,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而此时的二皇子府上,二皇子正在大发雷霆。
“一帮废物,这都多少天了,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奶娘都抓不住!”
二皇子一怒之下,手中的茶盏就摔向了趴伏在地的几个侍卫,瞬间茶盏便被摔得粉碎,溅起的碎瓷片把趴在地上的一个侍卫的脸,给划出了一道血口子,瞬间鲜血滴落下来。
一旁的二皇子妃霎时面色惨白,连忙拿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再惊扰到了自己的夫君。
二月十五那天,金文绍在二皇子府上发作,翌日一早,二皇子那刚满一岁小女儿的奶娘,便不知所踪,随后几天,金文绍流连于烟花柳巷,染上了怪病的传闻便在盛京权贵圈子里传开了。
没过两天,常庆长公主便让人退还了金文绍的庚帖,说是金文绍和卢媚儿的太祖父八字犯冲,两人若是强行成婚,可能会子嗣艰难。
长公主的话虽客气,但态度却极其坚决,容妃娘娘特意派去了三波说客,都没能让长公主改变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