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寅甚是震惊,一为高世尧的精心算计,二为帝王心术,三为日后的处境。此时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老师此次黄州之行孤身前往,所为何事?”
戴云突然意识到此次离京引得百官诧异,无奈地叹气,“殿下,此次兵部有急事催得紧,臣孤身前往黄州,亦想顺便找一下当年戴家先祖留下的神秘卫队,奈何未曾找到。”
高寅一脸沮丧,瞧了戴云一眼,“老师莫要担忧,戴家先祖留下的神秘卫队定会在关键时刻出现,当年越国公留下这支卫队,定是关键时刻扭转局面的利器!”
戴云点着头,眼神中透露着自信和坚毅,“殿下,即便没有先祖的神秘卫队,臣在封地依然有八百训练有素的府兵,随时可调往京城护卫。”
高寅瞬间转悲为喜,当年戴云带着几个人在襄州城外怒杀数百秦兵,今日八百府兵足可震慑京城数千人的禁军,“老师的八百府兵堪比越国公百年前的八十名骁骑兵!”
戴云和高寅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高芸被凌淑薇缠着在花园陪小世子玩耍,在戴云离开后才见到高寅,大声质问:“太子哥哥,小妹有一件事要问一问。”
“问吧!瞧你这生气的样子,谁要惹妹妹生气了?”
高芸生气地讲道:“都三年了!父皇还是不同意戴云做驸马!这是为何?”
高寅双手一摊,一时哭笑不得,“这件事哥哥帮不了你!戴家百年间权势过重,若小妹再嫁过去,父皇更会忌惮戴家。小妹不如在一众士子中选一良人为好!”
高芸好似听懂此中深意,继续追问,“成州的元伊公子是何人?此人是戴云吗?”
高寅低头沉思,“此事绝不能对外讲!若是此事外泄,小妹定然要继续等老师!倒不如一问三不知!”
高寅一摆手,“小妹,此事难查!听说元伊公子在成州归隐,很少人知道其底细。小妹爱其书画,莫要爱其人!”
高芸摇着头,“成州?本宫派人去成州寻访此人,听闻太子哥哥正在招贤,这是在为朝廷访贤。”
高寅望着高芸转身离开的身影,无奈地叹气,这就是一场孽缘。一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愣是看上一个多情的戴云,倒也是康国一大趣事。
戴云刚离开太子府,骑着快马回戴府,自从黄州归京,戴云一直思虑着一件事,朝堂之上熙熙攘攘,好似菜市场做买卖,这嘈杂的朝堂当真是令人恼怒,一时又没有任何办法。
戴云刚回到府中,还没有走到后院正厅,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清雅,云儿近来如此忙碌?两个孩子还好?”
戴云听出这是叔父戴一膺的声音,大步走进正厅,脸上勉强露出笑意,躬身施礼,“叔父,今日为何有空闲来此?”
戴一膺瞧见戴云憔悴的脸庞,拉着戴云快步走出正厅,一直到一个隐秘的角落中,大声问:“云儿,此次去黄州接手神秘的铁甲卫队,可还顺利?”
戴云一脸惊讶,为何叔父亦知这支神秘的铁甲卫队?
“此次还算顺利!叔父可曾听说过这支卫队?”
戴一膺点着头,“当年大哥曾带着这支神秘的铁甲卫队助陛下登基,此次出行孤身前往,甚是惊险,不可有下次。凡事要忍着,黄州旌功碑一案的从犯不可能活着到琼州。”
戴云还是及时拦住戴一膺,“叔父,此事太子已提早做出安排,不需叔父出手!不出五日,从犯韩元福和一众随从定安然西去。敢惹戴家的人,孩儿不会轻饶他们!”
戴一膺点点头,轻拍戴云的肩膀,“云儿,莫要太过操劳!北境观察使一职权势太重,会引起陛下的忌惮。在京城做事虚虚实实,不必太过较真!京城郊外栖云山当年是铁甲卫队的驻防之地,栖云山沧浪山谷依旧有当年遗留的军营,方便之时可令铁架卫队进驻栖云山,此地距离京城不足二十公里,一时不易被人察觉。当年大哥曾带在下视察过栖云山沧浪山谷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