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好似听懂戴一膺话中的深意,“请叔父放心,今夜孩儿便遣黄州安国侯八百府兵提前进驻栖云山沧浪山谷军营,以此震慑京城那群居心叵测之人!”
戴一膺笑着拉着戴云回到正厅,田清韵请人去叫两个孩子来正厅。戴云命人准备酒菜好生招待戴一膺。每次戴一膺来戴府,戴云皆热情款待,戴震和戴绮韵两个孩子尤其喜欢戴一膺这个叔公,田清韵甚是高兴,一时间戴府其乐融融,好生热闹。
戴震瞧着正厅这么多人,觉得好生无聊,低头吃着长桌上的点心,轻轻放下手中的短木剑,小声讲道:“父亲,母亲,这个天儿,好暖,没人陪我练剑。”
戴绮韵傻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短木剑,比划几下,“叔公,父亲,母亲,我也会练剑,比哥哥强!”
戴震更加生气,打算去抢短木剑,一时间两个孩子又要打起来。花雪儿瞧见此事,立刻将两个孩子分开,一摆手,“好好听话!一见面就吵架!还想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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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一膺呵呵一笑,端起盖碗茶喝了一口,“别管两个孩子!待毅儿下次回京,也该谈谈他的亲事。”
戴云瞧着正厅众人和谐的氛围,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心中一阵狂喜,“愿此情景一直持续下去,戴府若能置身朝堂之外,应是一大幸事!”
当夜戴云站在望月亭中,远眺这繁华的京城,神色安然,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长叹一声,“这花花世界,令人眼花缭乱,若是能回到另一个世界,亦是解脱!”
不知何时花颜出现在戴云身后,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低声问道:“戴侯爷,戴公子,四个月了,小女子该何去何从?”
戴云一转身,发现是花颜,轻拍脑袋,“花大女侠,小郡主年龄尚小,需要你来教授琴艺。戴家的产业除了明石斋和心悦斋,还有酒肆茶楼,花女侠闲暇之余可代本侯去巡查产业。如何?”
花颜低着头,无奈地摇头,“戴家在京城的产业甚多,小女子还是待在府中,闲暇之时帮雪儿管管账目,戴侯爷如此行事,当真是太吓人!听闻戴家先祖遗留的神秘军队行踪飘忽不定,若隐若现,令京城一众世家所忌惮!戴家不愧是百年世家门阀!”
戴云不想听这些话,一摆手,“花颜姑娘,莫要说似是而非的胡话,先父从未告知神秘军队一事,不过是坊间流言而已!煌煌戴家,奈我何?”
花颜冷笑一声,继续讲道,“戴侯爷,安国侯离越国公只差一步,便可重现戴家当年的荣耀,现下行事如此低调,故意隐藏戴家的势力,黄州旌功碑一案亦躲在暗处不参与,康国百姓甚是同情戴家,亦未给仇家半分情面。戴侯爷城府极深,日后定是康国柱石,一般人亦看不透侯爷之为人!”
戴云冷哼道,“花颜姑娘如此聪明,本侯不敢轻易放姑娘出府!戴府表面上无秘密,背地里全是秘密。望花颜姑娘三思而行!”
花颜咯咯一笑,叹息一声,“康国之事与小女子何干?本女侠对此不感兴趣,只对戴公子感兴趣!”
戴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低头继续沉思,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他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亦或是近来事情太多,一时没这个心思。
突然间薛恒跑上假山,快步走到戴云面前,低声回报:“公子,有要事!”
花颜干咳一声,回禀一声,“戴侯爷要忙公事,小女子先行告退!”
薛恒瞧见花颜离开望月亭,环视四周,“公子,北境云州有消息传来,秦国有一名唤作胡承平的读书人遭秦国皇帝追杀冲过边境隘口流落云州,一时不知所踪!有人怀疑此人动机不纯。还有花颜姑娘原是天机阁成员,会是秦国暗探吗?”
戴云缓慢低头,沉思片刻,“暗中查访胡承平此人的下落,若真是十恶不赦之徒直接除掉!花颜姑娘,放在身边尤为安全,血影卫历经四个月,早已胜过天机阁。与其任其流落在京城,不如放在身边。”
“你还想问,戴家先祖的神秘卫队之事,对吗?”
薛恒心中一惊,“公子,在下不敢问此事,神秘卫队是京城一众世家尤为忌惮的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