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第一轮展映结束,不仅是小两口所在放映厅反响热烈,文木野、刘义、孔生和黎雪他们各自所在放映厅里的热烈氛围也不遑多让。
《希望》只是部短片,用它来完全代表华国科幻,其层面或许不够。
但在当下观众们的感观中,华国科幻好像就只有眼前这部《希望》,即使是一部短片,放在目前情况下也能作为华国科幻的牌面。
很多观众起初对华国科幻抱有质疑,在观看过《希望》后,这样的想法也随之削弱。
其具有想象力的脑洞、不可思议的反转、令人震撼的视觉镜头,是进入放映厅前完全意想不到的,给足了他们惊喜。
“这是一次很好的观影体验。”大多数观众如是认为。
楚轩和刘艺妃自座椅上起身,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话筒后往舞台上走,一路上感受着现场的良好氛围,说明着观众们对《希望》的认可,他们心里也很有荣誉感。
文木野、刘义、孔生和黎雪也在各自放映厅走上舞台,现场的热情反响让他们松了口气,卸下了一些压力,拿起话筒准备受访。
对于五个厅里的外国人来说,这几位来自华国的影视从业者很陌生,可谓相见不相识。
用作品说话,这在同行却不同地界的环境中,是最好的认识和交流方式。
《希望》的出彩,让很多外国人对这个来自华国制作团队的人抱以兴趣,媒体们对于接下来的采访环节也跃跃欲试。
“请问这个故事来源于哪里?是由哪部小说改编的吗?”记者问。
“不是小说改编,它是我们去年在交毕业作品前的一个故事灵感。”刘艺妃回答。
现场的外国人露出讶异的表情,这部短片如此精彩,却没想到仅是来源于一个故事灵感,他们还以为是改编自华国的哪部科幻小说呢。
听刘艺妃话里的意思,这个故事灵感是为了交毕业作品,可这样的毕业作品如今出现在戛纳这个国际舞台上,他们觉得非常有趣。
“你是如何将一个故事灵感创作出《希望》这样的剧本的呢?在此之前有什么变化吗?”第二间放映厅,记者问刘义。
刘义说道:“故事的整体框架,是制片人也是《希望》男女主楚轩和刘艺妃提供的,我只是负责把其中的故事脉络和细节逻辑梳理好。”
“大家都看到了,《希望》中有几段回忆式镜头画面,都是一些发生在地球上的CG画面,这些画面是用来解释世界观背景,以及故事的起因。”
“其实CG片段原本是完整的,在《希望》第一个版本中是集中放在开头的,一共两分钟。”
“之所以把它打散,是为了让故事节奏和镜头下产生的情绪更紧凑、更跌宕起伏,所以就有了这第二个版本。”
刘义他们之所以让《希望》有这第二个版本,除了删减一些镜头减少一些时间来应对戛纳的短片审核标准外。
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让剪辑风格符合欧美市场。
这就好比写小说,第一章全是背景设定且不见主角,这放在网络小说之初,读者因新鲜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可一旦看多了小说就会厌烦这样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写法。
影视剧也是一样,在前年第一个版本中,地球灾难的两分钟CG画面是《希望》开头,这两分钟的画面也是用来介绍背景和故事起因的。
这样的剪辑风格,是很正常的拥有逻辑顺序的蒙太奇剪辑基本法。
因国内科幻影视市场空白,不论怎么剪辑,观众也会有新鲜感,因此也对《希望》第一个版本津津乐道。
可这样的版本放在欧美,足足用两分钟的开头来介绍背景设定,且没出现主角的情况下,长时间缺失主体的剧情会让看多了科幻的欧美观众造成劝退效果。
在刘义对剧本调整下,就将两分钟设定打碎并挑出来,让故事开头就直接从男女主主线剧情开始。
开头不讲任何设定、不讲任何背景,只讲主线的镜头语言,让观众自己去看、自己去体悟、自己去分析,然后在后续根据剧情适时插入讲背景和设定的片段,用来解释悬念。
这样一来,不怎么看科幻的,或许对这个版本的《希望》要多看几遍才能彻底看明白。
但一旦能看明白,就会感受到这个版本的《希望》,其中故事节奏拉满,每个镜头的细节和铺垫都不容错过。
从刚才的展映情况来看,观众们时不时的惊叹,说明刘义他们对《希望》的二次改编是成功的。
“文木野,听说你才23岁,去年才大学毕业,但在你拍摄的《希望》中,场景倾倒的设计和刚刚那两个镜头让很多观众为之惊叹,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些空间感极强的镜头是如何设计出来的呢?”
第三个放映厅,记者问文木野。
第一次在国外面对如此场合,文木野很腼腆:“科幻对于我们来说很多都是未知的,我想正是因为未知才会有更大胆更广阔的想象力,因为我们在这方面的思想不被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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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观众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一个题材多了,那后续跟风的、借鉴的会蜂拥而至,市场也会慢慢失去创造力和创意。
能够跟风赚钱,几个人会去费劲巴拉的搞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