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解释,魏垣像是提早知晓般,毫无波澜,片刻后挤出一丝冷笑:“能得皇后赏识,看来你也不必担心未来之事......”
纾雅见他似乎没那么难过,心中松快许多,接着解释道:
“那倒没有,纾雅知道若非有大人从中打点,我哪儿能如这般随意出入。”
虽然是一句类似奉承的话,但魏垣还是听进了心里,明明两人都还不是很熟,可魏垣每每与之相处,却没有那种生人间的隔阂感。
“你看,笑了!”纾雅捕捉到他的眉梢趋向平缓,嘴角也微微抬高,打趣道。
被她一激,魏垣果真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很僵硬,像是脸上的肉许久未动,被嘴角连带着牵出两条浅浅的沟壑。
果然比垮脸还难看。
......
他在马车中算是宣泄了些情绪,回到府里不再是那样怅然若失的样子,一入府,便迫不及待去了长公主那儿,像是要谈些什么。
一个时辰过去,魏垣从碧落阁出来,想邀纾雅寒暄几句,面上似乎还带了一丝喜悦。
可纾雅已有些许困意,听说有事,与侍女端了椅子正在院子中闲赏圆月,不时还会冒出几个呵欠,直到他来,才勉强起身。
“我打算请示陛下,延后回肃州。”魏垣走到纾雅身旁,轻声细语道。
纾雅揉揉惺忪的眼睛,有些不解,多留在京城几日是为了什么?半晌,才恍然大悟:“真的?”
“或许能抵过一年之期,你不用再跟我去那边。”魏垣补充,迟疑一瞬:“高兴吗......”
“嗯!”纾雅困意顿时消去了大半,眼中冒出点点星光。
这段假婚中最困难之处便是远上西北,若他摆平了这个问题,岂不是皆大欢喜?
纾雅还止不住笑意时,却瞥见魏垣自腰间取下一只香囊,那是他常常佩戴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