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以无双的宝物邀我来指点你,但是你不能连自己的气息都控制不住,若如此,在大祭之前,你断无可能踏足第三重的境界,剑圣的孙子必可破你!”
陈玉昀呼出一口气,道:“好……”
他冷静下来,道:“好,我是天命之王,我自是要赢的。”
他握着那宝玉,放在心口,强调自己道:
“我本身就是七杀坐命。”
“父亲又为我寻来了那紫微斗数富贵格里面最顶尖的一格,紫微、天府在同一处,二者合一,化作紫府,周围又有文曲文昌左辅右弼的辅助。”
“紫府同宫,食禄万钟,七杀坐命,执掌兵权!”
“我本就该要大富大贵!”
屈载事道:“但是你的命格里还有一个。”
他一字一顿道:
“你命格有煞,除非化【煞】为【权】,否则你的命必破。”
陈玉昀道:“我必不会输!”
他道:“我会成为新的帝君!”
陈玉昀按着剑,道:
“天下偌大,我的眼界,不会局限在这陈国的江州城池,在这陈国之外,还有如此大的江湖,有西域,有关外的豪雄,有突厥的草原,还有应国的中原,还有,那名义上天下共主,中州!”
“李观一,不过只是我的踏脚石罢了!”
“他日我成至尊位,谁人知道他是谁?”
“我要成为天下第一,要超越所有人,成为父亲骄傲的儿子,我要登上皇帝位,我要名垂青史,听闻薛家有孙女,是极富贵之命格,听闻将会嫁给天下的豪雄,贵不可言。”
“那必是我的妻子之一!”
陈玉昀眼底野心勃勃。
屈载事不是很喜欢这个名义上的徒弟。
陈玉昀的一切奇遇,都是皇帝安排的,而这位第六宗师,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种堪称压抑和癫狂的占有欲,似乎是因为失去了一切,所以他渴望拥有一切,但是他知道,哪怕是陈玉昀成为皇帝,也不可能迎娶薛家的人。
皇帝要的是青史留名,圣贤的君王。
他的妻子就是薛家,他身后人也娶妻薛家。
这会给他留下污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他都会擦干净。
屈载事看着陈玉昀,眼底不屑。
这个少年就仿佛是一个被欲望占据的人,贪婪,占有欲强大,以及极度的不安心感,与其说是皇子,更像是个被强大压制的环境下培养长大的,性情扭曲的偷儿似的。
天下宗师性情无不自傲,屈载事不认可此人。
他不配成为自己的弟子,教导他武功,不过只是交易罢了。
旋即,陈玉昀忽然大喜:“嗯?!”
“我的气运,忽然动了!”
“自古以来,气运如水流,动则有大机缘,老师,此次大祭,吾当为首。”
金吾卫·卷宗室内。
李观一心神叩击青铜鼎,鼎内满盈了气运。
极纯青。
而在纯青当中。
终于泛起了一缕代表着天下最贵的紫色。
李观一轻叩此物,想了想,稍微让青铜鼎倾倒,这一股气运落下,紫气浩瀚,其中携带着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东西和感觉,缥缈流转,尊贵无比——
就在气运紫气落入李观一体内的时候。
本来修行正常的《六虚四合神功》忽然震颤。
发生了巨大变化,就仿佛是那一日李观一把侯中玉的书卷扔到火焰里面,才露出其中书卷的真身一样,此刻李观一体内的《六虚四合神功》也开始走入新的运转轨迹。
而在这一瞬间,李观一立刻意识到这东西是什么。
帝王紫气!
《六虚四合神功》有反应。
这东西,是陈国的帝王真功?!
艹,老爷子你到底传我什么了?!
你不怕你爹踹开棺材板爬出来吗?
李观一头皮发麻,感觉到体内的功法直接和紫气开始会合。
当当当。
窗户被敲击,陈承弼愉快的声音传来了:
“小家伙,你在做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