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疮疤蔓延到可怜人的胸口,就听见奴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两腿一蹬,暴毙身亡。
苏利文手中,箭头明亮的刃口沾不上一点血。
这位老师大声问:“有人想试试吗?如我一样,只需要制作一张[弓],变成肉食主义者,然后拿到这支箭,挥动鞭子,简简单单轻轻松松,香水瓶帮的大门就此打开。”
似乎是察觉到身边的奴隶已经死亡的事实。跪倒在地的同行者,其他奴隶都开始悲恸哭丧,唉声叹气,他们用着各自的母语止不住的求饶。
听见族群首领的承诺,这些年幼的狼崽已经两眼充血,按倷不住心中嗜杀的冲动。
有人立刻接走了苏利文老师的鞭子,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心。
他看着黑人壮实的脊梁,又把目标选在了矮小的黄种奴工身上。
他高高将鞭子举起,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农场的后厨里帮奶奶晾大麦,抱着护院犬数凌晨的星星,一边打瞌睡,一边哼歌——
——现在他面目狰狞,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嗅到了一种莫名的香味。
那种感觉又来了!
仿佛有双手!
不!有个“看不见的人”,正抱着他,指导着他,扶着他的手肘和腰,让他学会如何挥鞭。
“砰!——”
枪声响起,鞭子突然断作两截。
子弹轰中小教堂的风标,裂成四五瓣,打碎了塔楼一角,石灰和砖块落下,惊走了教堂后院散养的几头羊。
文森特先生勒住了缰绳,跳下马背,对着多莉的屁股狠狠戳了一下。
马儿立刻掉头狂奔,逃去远方。
相隔七十多尺,苏利文与文森特遥而向望。
快要来到午间十二点,是开饭的时候了。
烤架上的[熟食]滋滋作响。
狂风将苏利文先生的黑斗篷吹开,露出里边银光闪闪的配枪。
文森特松开了扳机,抓钩也松开弹巢,发出金属沙响。
奴隶们依然在哭丧,学生们都往雇工和帮派成员身后躲去。
文森特:“我来收债。”
苏利文先生耸肩。
“是哪一笔账?”
文森特从后腰破破烂烂的背带裤里,掏出十来张黄页合同。
那是他的工友,他的伙伴,在大洋彼岸一同出发,一同靠岸,一同出生入死,修筑铁路的手足同胞。
如今已经成尘随风去,它们落在红泥地里,跟着一团团风卷草往戈壁滩上狂奔。
苏利文的神色不似当初那样轻松写意,反而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你把账本都丢掉了,不好找保险公司算钱,去捡回来。”
文不才:“我不要钱。”
苏利文笑道:“那你要什么?你从哪儿来?不想谈生意了?叫你老板来见我!”
文不才撕下工牌:“我不想谈生意,要你们偿命,要血债血偿。”
苏利文起初不以为意,只是朝着伙伴挥了挥手,赶开好事的学生,要集会所广场周边的弟兄靠过来。同时与文不才说——
“——喂,我可没招惹过你。”
太阳刚刚越过两人的头顶,几乎把所有的影子都死死压在脚下。
文不才:“我刚才看见了,感觉到了。也有恶灵跟在你身边——它似乎很厉害。”
苏利文脸色剧变,冷汗缓缓从额头冒了出来。
从西北方吹来的不止有汹涌的热风,还有强烈的灵能潮汐。
文不才退壳重装填,只听见弹巢旋转时金属零件碰撞时发出的“哒哒”声响,却不见肢体有任何动作——
——是的,苏利文意识到了!这家伙拥有魂威!
文不才招手挑衅,向苏利文·奥科佩拉发出决斗邀请。
“放马过来!”
[真名:苏利文·奥科佩拉]
[出身:他的父母、叔父、叔母死于西进运动的大拓荒,死在北美土著手中,极度憎恨有色人种——后来加入香水瓶帮,以洗劫商队为生。]
[魂威:Thyme·百里香]
[破坏力:???]
[速度:???]
[射程距离:???]
[持续力:???]
[精密度:???]
[成长性:???]
[特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