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朝的教训,所以我朝予以控制,以规定土地范围来限制寺庙兼并土地,以度牒来控制僧人数量,但他们还是不容小觑。”
“原因无他。对信众精神上的控制并没有减弱,反而在不断加强,我儿还是关注一些为好。”
说完这席话刘太后突然笑道:“陈恪出手够狠的。”
李祯连忙解释,“陈恪虽是读书人,但经历了秦关城之战,在小部队时也要上阵杀敌,与其他读书人自有一些不同。”
听他为陈恪辩解,刘太后笑道:“娘并没有责怪陈恪的意思,只是想起一件事,陈恪怀疑秦关城有内奸,让娘想到一种可能,他们一直针对陈恪,可能也与秦关城之战有关,而不是讲学引起的。”
听刘太后所言,李祯急忙问道:“与律国有关?”
刘太后缓缓说道:“兴律两国十年未战,我大兴王朝在文化经济上强于律国,而律国在军事上也只是略强于我国,律帝为何突然发动攻击?”
“娘一直在想这件事,律军攻的突然,而秦关城瞬间失守,若不是杨牧警醒,安定城如有内奸,面对突然冲来的律军会怎样?”
听刘太后说到这李祯的脸色开始发白,听她继续说道:“如娘未采纳谭远忠的劝谏,将杨牧召回京城会怎样?如娘接受范泰等人的建议,迁都江宁府又会怎样?”
她说了两个“会怎样”,让李祯的心里发冷。
而刘太后看看他,欣慰的说道:“当时我儿坚持不迁都,确有一代贤君之风。”
李祯坦然回道:“当时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太祖太宗打下的、父皇坚守的土地不能丢在儿子手中。”
刘太后笑道:“你有这份坚持娘很欣慰。”
李祯低声问道:“娘、对范泰他们...”
刘太后低声回道:“不能因此就说他们是内奸,如一味实施清除会引发朝局的动荡,如今御龙卫、左武卫、天武军都是我娘俩手里。”
“包拯镇着京城,林毅之看着钱袋子,谭远忠牵制范泰,陈恪吸引他们的目光,朝局暂时处于稳定。”
“关键是尽快提拔底层忠良进入朝堂,逐步更替那些不稳定的文臣武将。”
“但这事不能着急,一步步地往前走,不露痕迹的完成布局,稳定才是重点。”
听刘太后说出自己的计划,李祯钦佩地说道:“还是娘想得周到。”
听他推崇自己,刘太后轻笑一声,她这个小老太太还是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