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妇女眉头紧锁,满脸愤慨,她一边啃着瓜子,一边低声嘟囔:“这陈安宝也太窝囊了吧,自己媳妇被人偷了,就只要赔钱了事,这不是卖媳妇嘛,这个钱他用的能安心!”
另一个瘦妇女点头附和,眼神中闪烁着不忿:“就是,要换我,自己的老婆被人乱搞,手里又有奸夫写的保证书,早就拿着证据跑纪委举报了,哪还会在这里受气,人活一口气呢!”
“是呀,关键这奸夫还是乡长,今晚他陈安宝把人家打一顿,等事情过去了,人家还不得找机会打击报复他陈安宝。”胖妇女歪着嘴巴,一脸鄙夷。
“就是,不趁现在拼个鱼死网破把那姓杨的拉下马,等这事平息了,人家肯定得慢慢来收拾他,人家可是乡长啊,要收拾你陈安宝一个小老百姓,还不是随便拿捏的。”瘦妇女也是义愤填膺,眯缝着眼睛,嘴巴瘪着,很是不忿一般。
周围的一些妇女也都是点头附和,对陈安宝的表现感到鄙夷。
就这样妇女们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虽低,但在这寂静的夜却格外清晰,狠狠地刺痛着陈安宝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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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刺耳的闲话像刀子,扎着陈安宝那脆弱的心,如同热油泼在火焰上,一个男人的自尊瞬间被点燃,怒火中烧,愤恨不已。
他捡起地上的纸笔,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了封举报信,和杨向鸣的保证书一起塞到衣袋里,开着大货车赶到来阳城里,找到了市纪委。
在陈安宝走后,两个妇女忙抬脚走起,转了个弯,在屋角处,一个帅气青年正在黑暗处默默抽着烟。
“老弟,那陈安宝开着货车走了,往城里那边去的。”胖妇女一见帅气青年就眉开眼笑道。
“是呀,那家伙出门时一脸的气啊,不过也是,不气才不正常呢。”瘦妇女接茬道。
帅气青年正是王国成,他也不多言,直接掏出两张十元钞票,递给了两个妇女。
两妇女喜不自胜,忙不迭的接过钞票,这钱太好赚了。临走时胖妇女像是想起了什么,走了两步又停住,转头道:“老弟,下次有这事记得来找我啊。”
妇女们走后,王国成也转身往回走,王云山就在不远处候着,见王国成过来,忙一脸期盼的看着小叔,王国成咧嘴一笑:“陈安宝去市里了。”
王云山咧着嘴巴也是开心不已:“小叔,你这几天天天盯在这里,辛苦了。”说话间,两人消失在夜色中……
看守所审讯室内,昏暗的灯光打在刘工头的头顶,原本就光秃秃的脑袋显的更加油光锃亮。
肥胖的身躯此刻佝偻着,坐在冰冷的金属椅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刘学兵,马金生已经交代了。”警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冰冷的铁锤击打在刘工头的心上。“根据他的供述,工地是由你和陈六顺承建,所有工程上的质量问题,建材造假的行为都是由你们二人所为,而他并不知情,和他马金生没有一点关系。”
刘学兵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惊愕与愤怒的火光。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紧握。
对面的警察表情严肃,面无表情,将一份文件推到刘工头面前:“这是马金生的口供,白纸黑字,你自己看吧。”
刘学兵颤抖着手拿起文件,一行行字映入眼帘,他的脸色逐渐苍白。
“马金生这个狗杂碎,丢你甲老母!”他咬牙切齿地骂道,每一个字都好似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在空气中。他的身上的肥肉剧烈起伏,呼吸间都带着火焰,炙热而猛烈。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警察同志,我要举报,所有建筑材料都是由马金生联系购买,而且还要拿回扣,质检站那边都是他花钱搞定的,其他建安公司承包的工地也大多存在质量问题,还有给乡里那些当官的送礼...”刘学兵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来,原本有些浑浊的双眼此刻变得异常明亮,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似乎已经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恐惧。
来阳市纪委留置室内,杨向鸣坐在软皮包裹的椅子上,双眼空洞。四周的墙壁同样也贴着软包海绵,将他紧紧束缚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沉闷与压抑。他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室内回荡,如同孤独的鼓点,敲打着他紧绷的神经。
包着软皮的门被缓缓推开,刘和文走了进来,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走到杨向鸣面前,盯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杨向鸣,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刘和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