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溪离开后,我的世界又安静了下来。
也好,一个人的时候是哭是笑,是醒是醉,是欢乐是悲伤,这些都是自己的,也不用刻意掩藏。
我将剩下的半瓶白酒喝掉之后,抱着方杞那包带血的衣服,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我把与她相识到如今的所有画面想了一遍又一遍,暗夜里的眼泪流了一茬又一茬。
直到天明!
什么都没做,我就这样在床上静静的躺着,盯着从窗帘透进来的光斑怔怔的看着,看着它们从左边移到右边,由明亮变的黯淡。
我好像对世界失去了知觉,不饿不渴,不拉不尿。就像是一台长满锈斑的机器人,只是机械的翻身,机械的移动目光,机械的掉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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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好像没有失去知觉,因为我依然心脏会痛,头也会疼,呼吸困难,睡不着觉。
我恨不得用斧子劈开我的脑袋,用匕首剜出我的心脏,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折磨着它们。
临近傍晚,房子的门被推开了,来人是冯曜。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伸出两根手指凑在我的鼻子上试着我的鼻息。
确认还有呼吸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还活着,还活着。”
我无心理会冯曜开的玩笑,只是仰面继续看着屋顶。
冯曜继续说道:“哥们,起来我带你去找点乐子。”
“不去。”
“你就这么躺着我看着都着急。”
“你可以不看。”
“嘿......你丫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受我媳妇跟知夏的委托,你他妈以为我愿意来看你这副死人样啊?”
我无言,只能沉默。
冯曜长叹一声,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实挺可悲的,打小没了父母,没过两年,爷爷又撒手人寰,好不容易爱了个知夏吧,人家老父还百般阻挠,后来遇上个灵魂伴侣方杞,本以为你苦尽甘来,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
“你他妈要是不会安慰人可以选择闭嘴。”
“走,哥们请你喝两杯。”
我没法拒绝冯曜的邀请,因为我确实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不然真不知道这个漫长的夜晚我该如何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