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张静姝闻言,倒是好好回忆了唐汉的表现,不由皱眉问道:“好奇怪呀。我们从江陵一路北上时,他不说卑躬屈膝,肯定算得上谄媚啊。可到了这桃源岛,他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你们说,反差真能有这么大吗?”
严世蕃冷笑道:“我严东楼自视真小人,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样的伪君子。过去,就装呗!”
张懋修拍了拍严世蕃肩头说:“东楼兄,可别忘了你我的身份,你跟唐汉置什么气呢?如今我们依靠他破局,哪怕他再厉害,将来也只能是一把尖刀,我们,才是握刀之人。”
严世蕃颇为意外地看了张懋修一眼,笑道:“喔?好你个张惟时,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唐汉折服,忘了自己是何身份了呢?”
张懋修长出了一口气,淡淡道:“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历史上从来不乏这样的人。以前,或许他是不愿过早露出锋芒,而甘愿隐忍。可当面临生死危机,我们几个人又不堪大用,他就只好做回真正的自己了,这同样是人性!只可惜,他既已露出底牌,将来如何为我所用,就由不得他了。”
严世蕃嘿嘿道:“惟时高见啊,东楼亦甘愿为你所用。”
“得了吧,我俩将来那可是郎舅关系,你能哄好小妹就行,哈哈哈~”张懋修笑道。
“哈哈哈~静姝妹……”严世蕃刚想顺口哄张静姝几句,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又回到窗户边,还托着双腮望向主殿,迷茫道:“一个人的前后反差,真会这么大么?”
严世蕃独眼微眯,心中杀机一闪而过。张懋修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审时度势,来日方长。”
而此时,在另一间厢房之中,徐有勉刚完成了一幅画作,赫然正是桃源之岛,轩辕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