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大越军已经占尽了上风,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让庭州军节节败退。大单于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眼前的战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得意与残忍,仿佛他已经看到了庭州城被攻破后的场景,看到了城中的财富和百姓在他的掌控之下。
“哼,庭州军,你们也不过如此。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大单于心中暗自想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而在城墙上,何士来看着这对庭州军极为不利的战局,眉头紧锁,心急如焚。他深知再这样下去,庭州军必将全军覆没。“不能这么打了!”何士来在心中呐喊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迅速叫来传令兵,大声吩咐道:“传令所有守城部队撤出城墙,撤到各个巷子里跟敌人展开巷战!”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尽管局势危急,但他作为将领,必须保持镇定,给士兵们以信心。
传令兵领命后,立刻飞奔而去,传达这一重要指令。
此时,大越军看见庭州军撤军了,顿时士气高涨。他们呼喊着,像是一群饥饿的野狼看到了逃跑的猎物,更加疯狂地朝着城墙进攻。“杀啊!庭州军要败了,冲啊!”大越士兵们的喊杀声此起彼伏,他们拼命地朝着城墙涌来,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很快,大越军登上了城墙,他们站在城墙上欢呼雀跃,仿佛已经赢得了这场战争。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当大越军进入城中的巷子后,他们很快就发现情况不对。原本在开阔战场上威力巨大的火铳,在这里失去了齐射的优势。大越军之前使用的三段射战术,在这狭窄的巷子里根本无法施展。那三段射,第一排打完装弹,第二排射击,第二排射击完装弹,第三排射击,第三排射击完事,第一排射击,循环往复,在开阔地火力凶猛得如同死神的镰刀,可在这巷子里却成了累赘。
一名大越军中的小队长皱着眉头,心中有些慌乱:“这可怎么办?这巷子太窄了,根本没法组织起有效的火铳攻击。”他看着周围拥挤的士兵,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暗自嘀咕着:“这和我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大家别慌!继续进攻!”一名将领试图稳定军心,但他的声音中也透露出一丝底气不足,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在打鼓:“这局面有些棘手,不过我们人数占优,不能退缩。”
在这狭窄的巷子里,大越军基本上只能单兵作战。火铳的射速变得相当慢,打完一发弹后,要先添加火药,然后添加弹丸,最后还要用通条压实,每一个步骤都需要时间,而在这争分夺秒的战场上,这些时间足以致命。许多大越军士兵在装填弹药的过程中,就被庭州军攻击。
有的士兵刚打完弹丸,看到敌人逼近,干脆把火铳扔掉,拿起弯刀进攻,边跑边想:“这火铳现在就是个废物,还是弯刀靠谱,希望能冲过去杀了这些庭州军。”
一名正在装填火铳的大越士兵,额头满是汗珠,手忙脚乱地操作着,眼神中透着惊恐:“该死的,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麻烦!平时训练的时候没觉得这么难啊,现在每一秒都像是一辈子那么长,要是被敌人射中就完了。”突然,一支弩箭飞来,射中了他的手臂,他惨叫一声,手中的火铳掉落在地,他绝望地喊着:“我不想死啊!”
而庭州军这边,情况则完全不同。他们迅速在巷子中找到了自己的优势。庭州军的连弩在这巷战中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士兵们躲在巷子的拐角处、房屋的门窗后,看到大越军出现,就是一顿连弩连射。
一名年轻的庭州军士兵躲在一扇破门后,他的心跳得厉害,手心满是汗水,紧紧握着连弩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他紧张地看着外面,心中既害怕又兴奋:“终于有机会反击了,可这些大越人还是太可怕了,我一定要稳住,不能给弟兄们丢脸。”
“放!”一名庭州军小队长一声令下,弩箭如雨点般朝着大越军飞去。弩箭射中敌人的身体,发出噗噗的声音,大越军士兵不断倒下。
“哈哈,弟兄们,咱们的机会来了!让这些大越人尝尝我们的厉害!”一名年轻的庭州军士兵兴奋地喊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原本在城墙上被敌人火力压制的憋屈,此刻都化作了战斗的力量。但在兴奋之余,他的心中也有一丝担忧:“希望这能挡住他们,要是他们冲过来,可就麻烦了。”
“别大意,大家注意隐蔽!”一名老兵提醒道。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手中紧紧握着连弩,虽然心中也燃起了希望,但他知道,敌人仍然十分强大,不能有丝毫松懈。他心想:“这些小兔崽子,别高兴得太早,这是生死之战,一个不小心,大家都得完蛋。”
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大越军的几名士兵挥舞着弯刀,朝着庭州军冲来,其中一名士兵边跑边给自己打气:“我们人多,只要冲过去,他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一定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