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车催促的喇叭声骤响,不止将他唤回神,更将冲动的勇气打散。
“绿灯了,该走了,”薛知恩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想说……”齐宿回过脸,语气沉闷,“我知道了。”
她的视线从郁闷的男人身上打了一圈,没有多问。
到疗养院齐宿才恍然想起来问她今天要见谁。
“我爸爸啊,我也没有别的亲人了吧。”她语气轻快。
齐宿没有说话,而是握住她的手,属于他的偏高体温通过掌心透来,无声地安慰。
薛知恩笑笑,没有甩开他,反而扣紧他的五指。
明显能感觉男人的身体一僵,身边人来人往,这么大庭广众跟她十指紧扣,青年似乎很不适应。
薛知恩戳戳他绷直的腰:“放松点,只是牵手。”
不可思议,齐宿发热的眼垂向相握的两只手,细长的指轻轻搭在他掌背上,她主动跟他十指相扣要不就是戏弄他,要不就是要把他兽骨钻透,就这样,像是恩爱的情侣……
好开心。
那些不愉快被他暂时抛开,他只想享受此刻。
如果有人此时驻足,一定能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倾着半边肩,尽可能地靠近他身边的女生,黏在她身上的目光满是温柔和甜腻的爱恋。
到房间门口,在薛知恩面前智商为负的齐宿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算不算见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