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马上要被判刑了,我知道你们感情很深,是旷世‘真爱’,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
薛知恩整理他防止口水滴落的兜巾。
薛景鸿木僵的眼珠这才移向她,喉咙溢出呜呜呜的声响。
“看来爸爸很期待啊,”薛知恩笑着抚平口水巾的褶皱,真诚地笑,“我一定安排你们见最后一面。”
如果齐宿能过来,怕是可以看见薛景鸿的眼神,那是看蜿蜒在他喉咙前毒蛇的眼神。
“不是过节我很少有时间过来,我想多陪陪爸爸,你要是忙的话可以先回去陪你爸妈。”薛知恩视线落在正被护工一勺一勺喂饭的薛景鸿,对齐宿说。
“我爸妈丢下我去爷爷家了,”他说得可怜,“首都只有好心肠的薛小姐能收留我。”
薛知恩将视线移向他:“好吧,我收留你。”
齐宿耳朵立了,尾巴也摇了。
“知恩,有你真好。”
薛知恩摸摸他低下的脑袋,手指穿透柔软的发梢,不知道在想什么。
饭后运动时间。
高级疗养社区的设施很齐全,不提基础的高端服务,就连娱乐设施也一应俱全,小到麻将、台球,大到高尔夫、马场……
虽然这些薛景鸿都用不上了,薛知恩还是贴心地安排了。
不过是她玩,他看。
白色的球飞上果岭,一杆进洞,身形高挑的女生撑住木制球杆,笑着对轮椅上的父亲说。
“您以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