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的事。”
我用力拽下薄宴时捏着我肩胛骨的手,转身给他一个背影,“别做梦,即便我要生孩子,也绝不是和你生,这一辈子,我都不要再和你有任何牵扯。”
爱了薄宴时十年。
爱他是和呼吸心跳一样的本能,可植根在心底细密的刺痛让我明白,该放弃了。
阖上眼,十六岁满眼星光的白衣少年,逆光对我摆手。
身后,二十六岁的薄宴时嗓音沉冽无情,“盈盈不想生孩子,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别急着拒绝,想想你妈,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跟我联络。”
我用力捏着手心,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人生艰难,这是在棠家破产就知道的事情。
纵然日后有千难万险,我在这一刻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和薄宴时有瓜葛。
既然要断,就断个干净。
他爱白盈盈入骨,那就去爱个够,凭什么要牺牲我来祭奠他们的爱情?
身后薄宴时的呼吸声渐渐均匀,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和衣躺在窄小的病床上,神情寡淡,骨相优越的脸庞浸在灯光中,依然峻挺,却失去了让我怦然心动的魅力。
我们之间难得没有不欢而散,我却再也睡不着。
次日,我请假的消息传到公司,中午红姐匆匆赶来看我。
“怎么回事,咱们的梨梨突然也做一把好人好事,良心发现了?”
因为我身后还有负累,向来不会在闲事上浪费时间。
还不等我回答,门外走来的两个人给了红姐答案。
白盈盈手里提着保温桶,和薄宴时并肩出现在病房,把红姐吓了一跳。
“薄……薄总?”
“红姐也在呀,棠梨姐,这是宴时让保姆做的营养膳食,里面还有我亲手熬的排骨莲藕汤,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不用这么麻烦。”
我自认为没有资格享用,毕竟她现在可是薄宴时的心头肉。
“怎么算麻烦呢,你可是为宴时挡的拳头,于情于理,我作为他的女朋友,都得对棠梨姐表达一下谢意。”
听到这句,红姐的眼底瞬间露出震惊和心疼。
我给红姐一个安抚的眼神后,才淡淡开口,“谢谢,但是下次不用了。”
“我莲藕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