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弈将鱼头拣了回来,挪了几步靠向砧板。
诚然,杀鱼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活,要做很多处理。
可她在帮他呀,觅儿帮他杀鱼,觅儿好,鱼坏。
谢择弈谈不上有什么厨艺,忙活起来也不利索,但向来不爱支使下人,初入望京的那几年,独来独往惯了,又有少年时的磨砺,多少练出来一些。
他打了水缸的清水,带起桑觅的两只手,帮她在铜盆里洗了洗手。
桑觅任由他揉搓着自己的手指,只觉得手指被他这么摸来摸去很舒服。
洗净浅淡鱼腥气后,谢择弈扯了手帕,耐心地将她的手擦拭干净。
“这里交给我吧,觅儿累了,可以再去睡一会儿。”
桑觅摇头:“我不累。”
谢择弈担心一会儿做饭熏到她,还想说点什么。
未及开口,桑觅便探着手,将洗净擦干的两只手按在了滑溜溜的鱼腹上。
压着已经不能再动弹的鲈鱼,她上上下下一阵摩挲。
继而扬起唇角乐呵呵地笑起来,将弄了一手鱼腥的手举起来,拿给谢择弈看。
“谢择弈,再洗一遍~”
“……”
桑觅手掌张开,像开花似的。
葱白细长的手指抓了抓空气,嘴角挂着纯真的笑。
谢择弈拿她没办法,只好再捏着她的手,按在水盆里清洗。
桑觅那两只小手浸在清水里也不安分,手指像泥鳅似的乱动。
不知不觉间,便玩起了他的手指。
谢择弈瞥了一眼灶下正烧着的柴火,一脸无可奈何。
“手泡在水里太久,对皮肤不好。”
他等桑觅玩得差不多腻了,才掐着她的手腕甩了甩水渍,缓缓给她擦手。
桑觅退到了一边去,站在一旁看他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