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跟我说,我会的也很多。”
“嗯,觅儿会杀鱼。”
“我还会杀鸡。”
谢择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处理好了鱼鳞、内脏,洗净鱼头,开始熬煮鱼汤。
一直待在一边无所事事的桑觅,这个锅子揭开看看,那个水缸掀开瞧瞧。
时不时的,与他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谢择弈看着滚烫的主锅里,正在熬煮的豆腐和鱼头,想到她这么纯粹的女子,如今也会做噩梦,心中不由得一阵惭愧。
短暂的静默后,他倏然将话头转开,一脸正经地说道:“我知道,跟我在一起,觅儿受了很多委屈,哪怕是这几年,我也做得不够好,我知道谢家那些人在念叨你什么,她们责怪你不能为谢家生儿育女,又不敢当着你我的面直说,可这些闲言碎语,总是免不了,我不希望觅儿为此所累……”
“三年前我们便搬了出来,奈何身处望京这个漩涡,又如何能管住所有人的嘴呢,觅儿心里不好受,所以才会做噩梦,这一切都怪我。”
谢择弈越说,越是怅然。
他名义是帝师,领是御史台的官职,行的却是摄政王的权。
可他得压着谢家的人,还要替天子压着杨氏。
与此同时,他还要让天子信任他。
他困在皇城的巅峰,走也走不了。
觅儿她本可以自由自在,开开心心地做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琐碎的事情,她好好的,又怎么会做噩梦呢?
谢择弈借着那封书信的由头,离开望京带着她来找杨景宣,明里暗里有着顺水推舟的意思。
他想和她单独待在一起……
桑觅觉察到了他言语中的无奈,凑上前来。
“啊?有人议论我吗?”
谢择弈没来得及回话。
桑觅很快问道:“她们说我什么?”
他薄唇微张,一时之间仍想不到,要如何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