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谙世事、专宠跋扈、从不体恤夫君……
在旁人眼里,嫁给谢择弈这么多年,一无所出的桑觅,罪过已是罄竹难书。
不生孩子是罪过。
不为夫纳妾是罪过。
对他没有半点帮扶是罪过。
这些胡说八道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没有桑觅,何来如今的谢择弈。
桑觅冲着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其实我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她们就是嫉妒我。”
她不会告诉谢择弈,这些长舌夫、长舌妇,里面有几个惹人讨厌的,已经被她埋在地里了。
“谢择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梦,但……但那和你没关系……”
迟疑一瞬,桑觅还是补充解释了一番。
关于那场梦境,她说不上来是噩梦还是别的什么。
与其说是噩梦,更像是一种指引。
桑觅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你不是一个人留在望京,我会陪你呀。”
她知道,那些皇权富贵,并非他所愿。
然而只要他们俩待在一起,常能嘬来嘬去的,哪里都不会是囚笼。
望京也好,远离皇都的扬州也罢。
“和你一起,我很开心……”
桑觅的话,简单且认真。
谢择弈一时无比动容,眼中隐隐有泪膜在闪动,差一点儿,又没注意到正在熬煮的鱼汤。
睫毛颤了颤,他挪开脸回过神来,假装若无其事地做起了事。
“呃……今日没有鸡肉,明日去村子里买两只……既然来都来了,咱们全当散心,在这边待两天吧……我和我师父也很久没见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只要跟觅儿待在一起,他好像也会变得单纯且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