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切威胁的手段对源长录来说都是没用的,他没有办法威胁源长录,他其实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源长录。

“请不要杀我,阿阵,”而源长录拿鼻尖蹭他的脸颊,就像是什么乖巧的小动物一样,“虽然对我来说死不可怕。”

“那你怕什么?”

“我怕阿阵不再看着我,我怕阿阵离开我。”

源长录的话语中没有谎言。

琴酒心里的怒火把无力和绝望驱散了,他就不该那么高估源长录。说到底这家伙脑子确实分成了两边,一边装着的全是工作,一边装着的全是恋爱。他为什么要担心没法掌握源长录呢?他只要勾勾手指源长录这混蛋就会躺下露出肚皮来。

“该死的蠢货。”琴酒说。

“但是我爱你啊?”源长录用这句话回答。

琴酒骂了一声,一脚油门把车开到了某个废弃的大楼边上。他从驾驶座里出来,用力甩开后座的门,把正在无聊地玩贪吃蛇的蠢货压在了后座上面,像是撕咬一般地亲吻。源长录下意识哎呀哎呀叫了两声,熟练的抚摸着琴酒的身体。

不过他本来对性是不怎么追求的来着……

倒也不是性冷淡之类的,主要是因为在青春期的时候,他会更多的了解到在身体关系背后存在的那些剥削。久而久之他就对这些事情不那么热衷了,毕竟每次看到一点什么都要去反思自己的凝视是否将人物化成了某个客体……之类的。

但是,说是这么说,面对主动索爱的恋人,要是还没有出击的想法,也是挺困难的吧?

考虑到车里的情况,两人还是没有做多久。琴酒整理好衣服,源长录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还是没忍住在他的后颈上轻轻咬了一口。

琴酒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原来他是准备好了要去什么餐厅来着,但现在看来有更适合两人的地方。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源长录小心翼翼地消除背后的血痕,却依然留下一条的样子,笑了一声。

源长录听到他的笑声,于是也去看着他,歪着头的样子有些像是愣神。

琴酒的表情没有恶意,再说了就算有恶意他也没必要担心。源长录知道自己多少是有点仗着自己不会死而做傻事的,但……

但那可是阿阵,源长录这样想,阿阵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所以他乖乖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