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源长录本来是在给银发的小男孩换退热贴的,结果对方顺着凉意就趴到了自己身上。他有些懵,看向边上的萩原研二,研二无奈地摊了摊手,语气带着调侃:“你看他那么喜欢源大哥哥,你就从了吧,源酱~”
“唉……”源长录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孩子幼小的身体抱起来,轻轻放回从床上。他想要拉开这个小孩让他躺好,结果刚要拉开就看到那孩子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只好换了个动作,让孩子躺在自己的身上,抓住自己的衣服:“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是啊……”研二也有点感慨,“真不知道是怎样狠心的父母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捡到这个男孩,是在漆黑的小巷里,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原本去看奥特曼剧场版的两人打算先抄近路去研二家,躲雨还是开车等之后再说。然后就看到了穿着超级不合身的衣服,跌跌撞撞走着的银发男孩。
源长录上去搭话,刚问了个开头,男孩就昏迷过去,倒在了地上的积水里。源长录连忙扶起他,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冰冷和额头的滚烫——这孩子在发烧。于是两人分工合作,迅速把孩子送进了医院。
医生的检查说,这孩子有严重的骨折,身上还有不少伤口发炎,甚至还有失血过多引发的贫血。在更换干燥的病号服时源长录看到了在男孩的身上有着无数伤口,有很大一部分甚至是刀伤。
这孩子被人虐待过,源长录无比清晰的明白了这一点。
在包扎和骨头复位的时候一声痛都没有喊,实在痛急了就咬住下唇,最多发出一点哼声。因为难受而不断喘息的时候也只是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不肯示弱,而这甚至是昏迷中的本能反应。
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孩子唯一表现出脆弱的样子,就是在刚才抓住他,不愿让他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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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君,帮我去买瓶水,如果可以的话麻烦再帮我带根吸管吧。”源长录招招手,研二答应了一声,然后离开了病房。
琴酒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了自己的嘴里,凭借着吮吸的本能,他喝到了一口清凉的水。这让他感觉好多了,也终于有了睁开双眼的力气。首先看到的是黑白相间的模糊色块,接着他才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人的怀里,这个人拿着插着吸管的水瓶正在给自己喂水。
“我……”
琴酒抿了抿嘴,大概可以猜出目前的情况,他被什么同情心爆发的家伙捡走送进了医院,现在那家伙在照顾自己。如果说是平时,他大概会啧一声,觉得这些家伙真麻烦,但现在,他也有点觉得说不出口。
“太好了,你醒啦!”源长录发出得救了的叫声,他的手臂都被压麻了,还不能走人。他连忙扶着琴酒让他躺好,偷偷活动着肩膀:“怎么样?你感觉好点了吗?”
琴酒眨了眨眼,他很快有了一个主意:“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不,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源长录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唔……怎么了吗?你忘掉了自己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