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切都发生了改变,琴酒对他自己的内心更加忠诚,而那是违背组织的意愿。琴酒正在将组织从“信仰”上剥离开来,琴酒更多的开始考虑他自己的事情。
“阿阵,我爱你。”源长录说。
“我也爱你,源。”琴酒回答。
爱着“黑泽阵”和爱着“琴酒”并不是相互矛盾的,说到底黑泽阵就是琴酒,琴酒就是黑泽阵。他终于,这一次终于拉住了琴酒的手。
“好了,该一起休息了,阿阵,如果说腰上还不舒服,可以叫我起来继续给你上药。然后,明天我想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源长录这么说,正要去洗手的时候被琴酒拉住了手腕。
琴酒看着他,绿色的眼睛在夜幕中并没有变成灰色,而是依旧带着星星点点的光:“不做吗?”
“我的手上还有油啦,碰到黏膜会痛的。”源长录俯下身去拿鼻尖蹭他的脸。琴酒捧住他的脸和他接吻,在亲吻的缝隙中,他说:“你或许不知道,狙击手在执行任务之前,可能会需要灌肠。”
源长录瞳孔地震。
琴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真的不做?”
“做。”源长录斩钉截铁地回答。
琴酒并不认为组织会被简单的摧毁。
那是牵制着他多年的锁链,是坚不可摧的黑暗,他并不觉得自己可以离开组织,离开那股黑暗的掌控。但他必须要学会利用枷锁,这是为了他自己的生活。
小主,
真奇怪,在第一次发现那种生活会令他痛苦后,那种仿若工具一般的生活就逐渐变得无法忍受起来了。他会去思考这个行动的意义,会去思考组织里的其他人的想法。
通过利益、利用、怀疑、仇恨、贪婪、鄙夷搭建起来的空中楼阁,这便是组织的形貌。组织认为爱是毫无必要的,爱是无力的,但组织错了。琴酒想,组织错了。
再旺盛的野心也不会让他们有胆量对Boss隐瞒自己的想法,因为野心家明白自己的隐瞒和掩饰会变成一把尖刀。具有野心不算什么,因为Boss可以提供金钱、权力和健康,也可以随时取走他们的性命。想要篡夺位置是不现实的,因为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属下究竟会不会为了更大的(或者更小但是唾手可得)的利益背叛自己。
有人会将其成为理智,但爱经常是非理智的。